海男之家,女人的衣柜 第376节(1 / 2)

平树抱住她的脸颊,用力吻了下去,宫理的笑声被他堵住,她似乎被嘴唇上的微凉与颤抖拉回思绪,将目光缓缓聚焦在了他脸上。

    她在嘴唇的缝隙中,喃喃道:“啊,平树……抱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平树垂着头亲吻她,湿漉漉的碎发落在她额头上,像是会被她银白色的瞳孔吸进去。

    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无法自控的呜咽,相贴的嘴唇动了动,两只手用力抱紧了她后背。

    第378章

    宫理刚刚站得跟钢一样的脊背缓缓弯下来, 她一只手搭在了平树肩膀上。她软倒下来压在他身上,也像是高楼大厦倾塌下来,平树感觉她推着他在趔趔趄趄朝后倒去。

    他小腿绊在行军床边沿, 朝后摔倒下去。

    嘴唇也离开。

    他手撑着坐在行军床上,仰头看着宫理。

    她逆着光,脸上的神色看不太清楚,烧火的汽油桶里木头蹦出了一声噼啪。

    平树嘴唇抿了一下, 沉默的气氛下他似乎应该解释, 应该找理由糊弄过去, 但他莫名就不想, 只是抬起眼有点倔的看着宫理。

    宫理眼里依稀闪着微光, 她声音里没有惯常的笑意,对他的沉默似乎有点失望:“……没有话要说吗?”

    平树嘴唇张了张, 道:“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宫理道:“不知道。平树, 说点什么吧。我想听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平树感觉得到宫理肩膀在微微发抖,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狂笑与癫狂, 还是因为冷。他抓住了宫理的手指,安慰道:“别、别想那么多, 我们还可以吃好多好吃的, 去开车去各种各样的地方。……只要你希望, 不论到哪儿, 我也都会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宫理跟他勾在一起的手指攥紧,她低头看下去, 俩人像是在拉钩许诺一样。

    他其实想说更用力的话语。他恢复记忆之后, 一路都在琢磨这些天发生的事, 都在想宫理明知道他恢复记忆了,为什么还是紧紧牵着他的手……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口的时刻。平树只能晃了晃手, 挤出笑容:“真的。我都陪你。”

    但宫理膝盖已经压在了行军床上,这破烂的行军床顿时嘎吱响起来,她两腿分开在他腿边,伸手拽住了他还没完全干透的t恤衣领,将他身子拎着坐直了一些,而后偏过头朝他吻了过去。

    平树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她在房车上时的温柔,在刚刚泳池里的小心,此刻全都扯掉,露出混蛋的本质。宫理粗暴地抓住他后脑的头发,咬了他紧闭的嘴唇一下,话语含在唇间,道:“你就想贴着吗?”

    平树恍惚道:“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启唇的瞬间,她吻上来,甚至牙尖磕在了他唇上,他感觉舌尖抵进来。她看似老练,但探进他口腔后仍然紧张而凶狠。平树只感觉完全呼吸不过来,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真的发生了,他竟然僵硬得无法回应。

    他的不回应被她当成了某种拒绝,宫理手上更用力了,她跨坐在他腿上,紧紧拽着他衣领。她拽得他头发有点疼,他不得不仰头——

    平树却太了解她了。混蛋意味着不安,粗暴意味着恐慌,他要是再不回应她,她会咬死他。平树两只手攀住她后背,睫毛颤抖着闭上眼睛,羞耻却努力地勾缠她的舌尖。

    他做的很烂,鼻息喘得咻咻,宫理像是被他吓了一跳,湿透的后背都惊得绷紧。

    平树更羞耻了,他肯定比不上很多人,连亲吻都不太会,但平树又不想放开她。平树硬着头皮,强鼓起勇气去回应她,甚至有点晕眩与沉溺,原来……他能和她有这样的近距离,原来……她唇舌比话语柔软许多倍。

    他舌尖发麻,有些呼吸不上来但还是不想停下来——

    宫理捏住他下巴,朝后撤了撤,她喘|息着,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。

    平树感觉自己嘴唇过分湿润了,他无地自容,忍不住喉咙滑动,把下嘴唇含咬在自己口中,紧抿着嘴。

    宫理早就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,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:“……你这么主动吗?”

    宫理以为他会躲,会哭,但她没想到会被他亲麻了嘴唇!

    平树的脸彻底红透了,他头都抬不起来,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,俩人差不多平视,但平树却把脑袋抵到她肩窝上,宫理只能看到他红得透光的耳朵。

    他两只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,手臂收紧,像是搂抱,又像是把自己的胳膊当筷子,要夹起宫理这不安分的小螃蟹。

    宫理:“……还是没有话要说吗?”

    她希望听到他对这个吻的回答,他想听到他说出对她的感情,她希望逼着小心翼翼的平树对感情缴械投降。

    宫理想要平树对她倾尽所有,希望得到他切切实实的回答。

    平树抬起眼来,他会错了意,眼里蒙着火堆映照的橘红色的朦胧光线,鼻尖抵着她鼻尖,嘴唇翕动,不好意思的垂着睫毛:“宫理……再亲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宫理感觉自己心脏要爆炸了。

    她此刻是世界上最意得志满的混蛋,她有了欺负他的理由,有了他的依赖和喜欢——

    宫理忽然用力咬了他一口,几乎要给他嘴唇咬出血来,平树抖了一下,但还是想用唇舌去安慰她突然的犯浑。他紧闭着眼睛,身子朝后仰倒去,手臂软软地撑着身子,刚刚探出舌尖,忽然感觉宫理离开,她扣着他的下巴,拇指用力按着他的牙齿,逼他张开嘴来。

    平树惊愕睁眼,就看到宫理低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宫理明明喜欢极了他刚刚的撒娇,却逼问道:“就说这个吗?”

    平树茫然的看着他,他想说点什么,牙齿就磕到了宫理的手指。

    宫理心里越来越膨胀:快点说,说喜欢我,说想跟我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恶劣就在于,明明是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,却要逼他说。

    平树多聪明,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,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宫理逼他告白,也几乎是等于她在告白了。

    正因为她此刻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决心,所以才更无法说出口;因为她恐惧于作为破坏他们“朋友”关系的先手,所以才更不敢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