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妻如她 第34节(1 / 2)

贤妻如她 第一只喵 2799 字 6个月前

祁钰笑?起来:“虽是家事,也是国事,朕听说松寒为此跟国公闹得不大痛快?朕想做个和?事老,为国公和?松寒说和?说和?,不知道松寒给?不给?朕这个面子?”

    隔着遥远的距离,明雪霁看见?元贞慢慢抬眉,那双眼如凝冰霜:“此乃家事。”

    他不再多说,起身离去,明雪霁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的背影,听见?计延宗格外沉重的呼吸。

    完了,全完了!方?才短短几?句话中祁钰看似关怀,实则句句带刺,就连钟吟秋的态度也十分暧昧,这对君臣貌合心不合,是千真?万确的了!

    席上,元再思连声叫着元贞,却拦不住他走,只得躬身向祁钰谢罪,祁钰笑?吟吟的点点头,却并?不说恕罪,钟吟秋忙道:“陛下,妾听说镇北王这些天头疾发作,此时该是回去服药了,他病中失礼,还请陛下见?谅。”

    明雪霁模糊听见?头疾两个字,心里一紧。他又发病了吗?所以这些天里古怪的情形,都是因为头疾难忍吗?

    “无妨,朕与他情同手足,怎么会怪他?”祁钰笑?着看了钟吟秋一眼,“皇后不必如此为松寒担忧。”

    皇后,为元贞担忧。难道不应该是皇后为皇帝担忧吗?计延宗竭力稳住心神?,却还是挡不住失魂落魄的感觉。祁钰,非但忌惮元贞,还似乎对钟吟秋和?元贞的关系十分疑心。

    这对君臣明面上情深义重,实际上势同水火。怪道他以状元之身,做的又是能经?常伴驾的翰林修撰,却整整半年都不曾得祁钰青眼,原来从一开始,他就投靠错了人?!

    元贞的背影很快消失在?远处,祁钰没再说下去,带着笑?看着殿中的歌舞,明雪霁转过目光。

    这顿饭,吃得可真?累啊。

    “簌簌,”计延宗小声唤她,明雪霁看过去,他一张脸煞白,握着酒杯的手也有点抖,“我可能犯了一个大错。”

    明雪霁听不懂,也不在?乎,看见?他闭着深吸一口气,恢复了平素的从容,他的手不再发抖,只是把杯子攥得很紧:“不过没关系,我能应付。三年前?不是比这个更难吗。”

    乐舞声缓缓停住,宫人?打起水晶帘,簇拥着祁钰出去露台上玩赏月色,众人?跟在?后面围随而出,殿外地势开阔,露台高出平地许多,摆着各色菊花桂花,花香月影恍若仙境,明雪霁站在?人?群最后面,听见?祁钰笑?着说道:“如此月色,如此佳节,怎能没有好诗助兴?诸位爱卿可有了?”

    “臣有了一首。”明雪霁听见?计延宗高声说道。

    他迈步走出人?丛,身姿挺拔,容貌俊雅,在?一众上了年纪的老臣中格外引人?注意,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,计延宗从容来到?祁钰身前?,躬身一礼:“臣虽不才,愿抛砖引玉。”

    祁钰笑?着点头:“是状元郎呀,念吧。”

    计延宗应声吟诵,声音清朗,风度无双,一首诗还没念完,祁钰已连连赞赏:“好,果然是状元之才。”

    明雪霁看见?计延宗神?色更谦恭了,躬身行礼的腰弯到?极低:“臣愧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接二连三,不停有人?献诗,男人?们品评议论,女人?们则陆陆续续由宫人?引领着往偏殿中更衣收拾,明雪霁也跟着去了,在?偏殿换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妆容,出来时其?他人?都已离去,只有一个宫人?打着灯笼在?前?面领路。

    四周安安静静的,远处露台的声音隐约传来,明雪霁低着头转过假山鱼池,真?要迈进蔷薇花门,身后细风一闪,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。

    惊叫声扼断在?喉咙里,抬眼,对上元贞漆黑的眼神?。

    目光有一瞬间碰撞,元贞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。他没说话,呼吸沉重着,在?她耳边,明雪霁想问,身子突然一轻,元贞打横抱起了她。

    下一息,宫人?的灯笼光消失了,元贞抱着她,躲进了假山里。

    潮湿阴冷的气息劈头盖脸扑上来,他定定看她,低头,冰冷的唇吻上了她的唇。

    第44章

    软, 甜。和想象中一样。

    不,甚至,比想象中更好。

    郁燥的心绪骤然松弛,就连头上那?种?似被铁箍紧紧箍住, 让人透不过气的巨疼在这一刹那?似乎也得到了缓解, 元贞紧紧裹住那?片柔软的,陌生的唇。

    不知道正确的方法是什么, 也懒得去探究, 只是凭着本能去亲,去吮, 甚至去咬。眼睛低垂着,看见她惊恐的脸,她说不出?话,只是拼命挣扎着,后背靠着太湖石崎岖的表面,眼角沁出?了泪水。

    会疼的吧?元贞单手?搂住,又用另只手?垫在她背心上,不让那?些粗糙的石面磨到她。

    她却?趁着他换手?的片刻, 用力挣脱了他。

    拔腿向外跑, 又被他一把抓住,重新纳入怀中。不大的假山,太湖石玲珑嶙峋,砌出?一个个小小的的孔洞, 夜风从洞里灌进来, 灯光也是, 就连露台那?边的笑?语声丝竹声,也隐隐约约送进耳朵里。

    明雪霁怕得发抖, 羞耻惊恐还有种?说不出?的愧疚愤怒,他薄薄的唇越来越低,眼看就要覆上她的,他低着眼问:“躲什么?”

    躲什么?她也说不清要躲什么,只是不情愿,可他并不容她不情愿,死死箍住,冰凉的唇压上来,明雪霁被逼得急了,胡乱一咬。

    嘶一声,元贞退开了,唇上有微微的痛,果然是俗话说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只不过这只小兔子太软太弱,便是咬了也不疼,反而更撩起?他掠夺的欲望。

    搂紧腰肢,捏住下巴,薄唇不由分说压下去,她无法抗拒,元贞又尝到了香软甜的滋味,空虚的情感?骤然被填满(审核看清楚!是情感?被填满,不是别的!!),她微微张开的嘴带着未知的诱惑,诱着他继续深入,探索。

    而他向来,是乐于探索的。试探着,摸索着,一点点深入,缠住小巧的舌。

    像饮下一大口烈酒,一霎时燥热,有什么酥酥麻麻的感?觉从心尖直冲上去,让人瞬间生出?无数贪婪,只想得到更多。元贞情不自禁闭上眼,双手?握紧她的脸,用力亲吻下去。

    她在他手?中挣扎,呜呜咽咽似在说话,思绪是恍惚的,听不清楚,也懒得听清楚,只想再亲,再缠,得到更多。又有种?恍然的领悟,原来,这就是亲吻,他那?天,真的不该就那?么放过她的。

    明雪霁极力挣扎着,嘴唇发了麻,还有些疼,后背顶在太湖石上,隔着衣衫也能感?觉到摩擦,外面有脚步声,有说话声,似乎是宫人在找她,而她,在这个狭窄黑暗的山洞里,任人轻薄。

    喉咙堵得死死的,在愤怒中积攒力气,屈腿用力一撞。

    低低一声闷哼,元贞一把掐住她的腰,长腿向前一顶,牢牢固定住她。他带着点愠怒:“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做什么?那?么他又在做什么?眼泪滑下,明雪霁低着声音呜咽:“你放开我!你都要定亲了,放开我!”

    元贞眯了眯眼。头疾发作时思维总会比正常慢一拍,所以用了片刻功夫,才理清她的意思。他要定亲了,所以,不许他碰,那?么就是说,他没定亲的话,就可以碰她了。

    薄唇微微勾起?一点,这五六天里头一个笑?:“我没定亲。”

    看见她眼泪点点,在眼角打转:“你是没定,可你正在议亲,你不能这样,你这样,跟计延宗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拿他比计延宗?元贞一下子沉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