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!我嫁给了奸臣爹的死对头 第91节(2 / 2)

    言归正传,此时晏青川已经在开始挖土了。苏知意在一旁撑脸看着。

    盯着里面,倒是要知道,这个“曾经”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苏知意满怀期待,可是挖到下面的时候,发现一个小匣子,打开,里面装着的是一张字条。

    晏青川递给苏知意,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心摊平。

    上面写道:书中自有千锺粟,书中车马多簇簇。

    苏知意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。有些诧异地说道:“这张字条,应当是你考取功名之前写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再猜细致一些。”他带笑说道。

    苏知意看着这皱巴巴的纸,仔细搓了搓宣纸。

    道:“这字与你现在还是有些诧异,很显然这上面的要稚嫩歪斜一些。而你如今的字体更加苍劲有力。不过可以看出就是一个人写的,因为笔锋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他眉眼带笑,点头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纸质,这两年应当是没有这种材质了。它显得粗粝一些。应当是你在县学那边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就可以说,这是你还在村里的纸条。这是你那时候的愿望,那么苏大人,如今的愿望还是这般吗?”

    晏青川摇了摇头道:“是,只不过多了一个愿望。”他看着苏知意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道:“从前我只要搬家,我就把这个愿望埋起来,因为是我唯一的支柱,但若是被人发现我想读书,就必然会被人瞧不起。”

    苏知意诧异地说道:“如何会被人瞧不起?”

    “你阿母不是把你弟弟和你都抚育出来吗?这种算,应当是会让你们读书的,记得皇上经常夸赞你阿母是所有农妇中的典范,也是因为你才给的诰命夫人。”

    晏青川道:“如果我说,我自小读书都是偷偷地,藏起来自己读的,你相信吗?我母亲从来都没有要我成器。她希望我卑微到尘埃,希望我的弟弟能够拼命踩着我向前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?有没有举觉得是我为了往上爬,从而诋毁我母亲?”

    晏青川这样问道,面上风平浪静,实际上内心十分忐忑。

    他确实是害怕的,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过,就是怕别人以为他内心阴暗。

    苏知意看着他这么紧张,道:“总在意别人的看法做什么?你怎么想就怎么说,没必要忍让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她从小到大。都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职责,那么你又何必尊重她?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是相互的。”苏知意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逾越了。

    但是也没有办法,因为她直来直去的,也不在意晏青川怎么想了。

    她自然知道自己想法跟旁人有些不一样,当然也是阿爹从小教导的结果。阿爹一直都说她想法才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当然苏知意没怎么在意这种事情,自己在意的人说自己好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随他去吧!

    她看着晏青川道:“晏青川,不要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阿弟的事情,我知晓。我知道他就是靠着你提拔起来的,而且他在越州什么都不用做,那边的政务全部都是你处理的,对吗?”

    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牢狱里也还不错

    晏青川看着她道:“你为何知道这些?”

    苏知意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吧?晏青川帮弟弟做怨种这种事情,未来会传得沸沸扬扬。听说那时候是他政敌用来伤害他的手段。

    苏知意不过是听说,但是这件事情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她就不理解了,对于牛爱花,她大儿子已经是做到这样的地步了。究竟是还要怎样,才能满足她的小儿子。

    人虽然很多都是偏心眼,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整个人都是长偏了吧。

    “儿时便这样。一开始我是不能读书的。但是后来我自己跑了。他们一家人全部都要供着弟弟读书,我去求那边的夫子,我写文章给那边的夫子看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最近的夫子不会接受我,所以我走了好多的路,翻了好多的山。来到了老远的书院,误打误撞的,倒是找到了一个愿意教导我的夫子。”

    “而后,我便回老家辞行了。阿母不让,说我躲着阿弟找先生。而后我被打了好久好久……那时候尚且十余岁。那是最疼的一次。”

    苏知意听这些话的时候,只是静静的听着,并不敢多说什么,内心全部都是心疼,他才几岁啊!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的事情……

    她知晓别人的事尚且不能多说,所以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都过去了,晏青川,以后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觉得早就不需要什么父母的爱了,家里怎么样也与我无关,我以为自己很冷血,但是知意,我还是会羡慕别人。会羡慕别人有一个事事为了她儿子着想的阿母。”

    她不自觉地拽着晏青川的袖子。

    道:“羡慕别人做什么,你以后也会有妻子和孩子,你也会儿孙满堂,那也是幸福,之前的空缺是没有办法的。既然如此,那么缺了就缺了。”

    苏知意道:“若是实在没有地方去了,来我们家。吵闹归吵闹,但至少有家的感觉不是?”

    晏青川看着这会儿直来直去的小姑娘,一直都在为他说话,突然有一种被维护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看着这张纸条,继续说道:“当年我都是带着走的。我每到一个地方,就深深的埋起来,好像是埋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,埋住了我不堪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知意,这东西现在我也只想要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之后,他把那张纸摊在苏知意的手心,道:“交给你了,也算是我与过去的一种告别。”

    他早就不奢求母亲的一点点关心了。只不过被这种无理要求包围的时候,他还是不知道如何。如今也不知道为何,内心十分清晰,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