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安睁眼之后,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剑柄,这是吕安完全没有想到的。
疑惑的看了几眼这个剑柄,和前面的那些东西全然不同,剑柄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气息,就这么安静的待在那里,但是吕安却从心里觉得这把剑柄才是自己想要的,睁眼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就是对这个剑柄打心里觉得喜欢,这么一个破旧的,甚至可以算的上有点破烂的剑柄,看的出年代应该是很久远了,看样式这把剑应该是古朴的那一种类型,淡黑色,没有任何的花纹,只有三道浅浅的凹槽,可以让手握的更紧,更舒服,唯一特殊的就是剑柄上还挂着一条破烂到发黑的红绫,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是这个颜色还是被什么给染得,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。
吕安伸手尝试着接触了一下,发现并没有任何的改变,于是就胆子大了一点,直接小心的抓在了手里,感受到凹槽所带来的舒适感,很合手。
随即就对着明白喊道“师傅,我选好了,就这个了。”说完还对着明白甩了甩手。
明白看到了吕安手里的东西,一脸的疑惑,“一个剑柄?你确定,这是剑诀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,这东西会很适合我。”吕安肯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确定?机会只有一次,下次要想再进来随便挑一样东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,所以你可得想好了。”明白再次提醒道。
吕安再一次肯定的点了点头,“我决定了,就是它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随你自己了,既然你这么确定的话。”明白点头道。
随后,两人便从地下走了出去,回到了大殿,白宇看到两人回来了,笑着对吕安问道“竟然这么快?挑了个什么东西。”
吕安伸手把剑柄递给了白宇看了看。
白宇摸了摸脸,疑惑的说道“就这个?你确定?”
吕安又一次的点了点头,疑惑的问道“难道这个东西不行吗?”
白宇摇了摇头回道“不是不行,我只是很奇怪那么多东西里面,你为什么会挑了这么一个东西?”
吕安不好意思的说道“我也不知道,本来就是想去找一个比较厉害的剑诀,但是一路看过去,看到了这个剑柄的时候,我就有一种感觉,觉得这个剑柄肯定会很适合我,所以我就选了这个。”
“剑诀?这剑柄是在剑诀那里发现的?”白宇反问道。
明白这时就觉得奇怪,问道“怎么,难道你不知道?”
赵流摸了摸茶杯,笑着说道“地库里面总共有多少样东西,我们的白管事都是记得一清二楚,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白管事,东西还想不想要?”
明白对着赵流说道,“那你说说?”
“好了,我来说吧,这个剑柄其实并不是属于城主府的东西,而是属于匠城的东西,在那个地库里面已经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。”白宇回道。
“然后呢?”吕安追问道。
“这个事情讲起来就有的讲了,不过说起来呢,也很简单,其实就是在匠城第一任城主上任的时候,这个剑柄就已经待在了那个地库里,今天是它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看见太阳。”白宇说道。
“那这玩意岂不是得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?”明白不禁反问道。
“是起码有3000年的历史了,谁都不知道,剑柄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匠城内的,但是就凭他千年不腐的这点,历任城主都没有将它丢弃,而且还把它和最贵重的剑诀放在了一起,说明还是很看重这个剑柄的,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,或者是应该怎么用。”白宇回道。
吕安听了这话,从白宇的话里听到了一个意思,就是白宇希望自己去换一样,地库里面的宝物这么多,选个实用一点的剑诀也比这个破剑柄有用多了,毕竟前面明白也说了,机会难得。
但是自己走了一圈之后,在那么多的宝物里面独独选中了它,心里一阵的挣扎。
吕安摇了摇头,刚想开口,白宇就抬了抬手,说道“从你的神情中,我就看出来了,你是不会放弃这个剑柄的,既然你自己心里坚持了,那就跟着心走吧,或者这就是缘分也说不定,修道之人就要遵从自己内心所想的,所谓违心之事不可违,顺心之事可不顺,皆在固守本心,况且它在地库已经等了3000年,才等到了你,那么你也可以给它一个机会,或者是它给了你一个机会,吕安,好好把握,说不定它就是一个好东西呢,只是之前没碰到它想要的人,对吧?”
吕安听到白宇说的这一串话,顿时喜笑颜开,“多谢师伯成全。”
明白摇了摇头,一阵叹息,“刚刚眼前摆了三部极品剑诀,就这么错过了,随便拿一本起码可以卖个几万灵晶吧,唉。”
“你就别想了,地库下面的剑诀也全部都是残篇,一本完整的都没有,基本上以一招半式,或者剑意为主,纯粹以感悟为主,这么想来,是不是觉得吕安选了这个剑柄也是挺不错的。”白宇笑道。
明白捋了一下胡子,“不亏。”
宇文渊看了这几个人在这里绕来绕去,按捺不住的问道“你们讨论完了,不就一个破剑柄吗,说的好像有多严重一样,都是你这个小屁孩惹出来的,挑什么不好偏挑这么一个破烂东西。”
吕安害羞的摸了摸头。
“宇文莽夫,小声点,说那么大声干嘛,这里的人耳朵都挺好的,又不聋。”明白回呛道。
“好了,是该把正事先定好了再说其他的。”赵流出来打圆场道。
明白见此,这三个人好像真的有正事要商量,对着吕安说道“既然东西拿到了,那我们撤吧,不打扰三人大人物在这里商量大事了。”
两人刚走了两步,白宇就出声喊道“你可以走,吕安留着,我们说的事情,还和他有点关系。”
明白眉毛一皱,回头望着笑脸盈盈的白宇,回道“和我徒弟有关?那我还能走?”
吕安也是不解的问道“和我有关?”
宇文渊走到吕安跟前,前后左右望了一圈,然后一双大手在吕安的肩膀拍了两下,大笑道“小子,底子不错吗,之前还没有好好看过,要不是老匹夫把你收了当徒弟,我都有点心动了。”
明白顿时胡子一翘,对着宇文渊骂道“莽夫,你是不是有点兔子想吃窝边草了?你可知道为了收我这个徒弟,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,不整整一年的时间。”
“哈哈哈,说笑说笑。”宇文渊尴尬的笑了笑,然后又在吕安的肩膀上拍了两下,吕安顿时腿一软,整个人都被拍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