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不住?管什么?

    莫不语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向后退了一步,贴到了墙上。

    突然,一只温热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莫不语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。她赶快转头,只见巫盛柔正站在上一级台阶上凝神地注视着自己,还穿着睡衣,只在外面罩了个长风衣。

    巫盛柔轻轻挑了一下那弯弯如新月的眉,笑了笑,然后径直走了下去。

    莫不语皱起眉头,拉住她。

    然而巫盛柔回头的时候,莫不语只从那眼神读出了三个字:我知道。

    “阿姨,您能和我们详细地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蹲在门口旁的土地上烧纸的正是田和媳妇。她的脚边还摆放着一沓通红的冥币。

    莫不语心里一惊。她感到很奇怪,头一次看到红色的冥币。

    田和媳妇本就肿的眼泡此刻更加红肿了。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,然后「哇」的一声更泪流不止了。

    巫盛柔蹲了下去,静静地让田和媳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。

    田和媳妇哭得一抽一抽的,好像快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一般。

    巫盛柔从始至终没有躲开,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,这个年近五十的妇人才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海海一直没跟你们说,我可受不了了。我们其实都知道,是哪家给我们的报应……”田和媳妇抽泣道,“村头白家么。”

    “白家?为什么这么说?”巫盛柔将她扶起。

    “唉,都是军校那小子惹的祸,才害了么一家人。我也不活了,我也活不了了,你们救救我……”田和媳妇又激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帮您的,先别急。田军校干什么了?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问话,这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一下子放低了,脸色也变难看了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,那小子……把白家那丫头……那个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?”巫盛柔眉毛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那个啦。那种事我也不好直说不是的么。”

    巫盛柔和旁边的莫不语都一下子就懂了,白家的一个姑娘遭到了田军校的强(奸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,二十年白养他了,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那个姑娘现在在哪儿呢?”

    田和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您直说就行,我们必须了解全部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?”

    “被淹死了。”

    莫不语突然想起来了小河边的诡异景象。这下子,那些命案发生在小河这个地点的原因一下子清晰明了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