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本就离得近,也算对手生意,自然是?重点关注对象。
等应付完巡逻队,匆忙扒拉几?口饭,又到了下午迎客的时?间?。
对面店门都被砸了,自是?做不成?生意。顾客路过都不敢进,谁都不知?道对面是?不是?得罪了什?么人??
以至于,江芝店面下午的时?候,生意比往常都好了两三成?成?。
迎来送往的忙碌,江芝也没心思再问。
倒是?门口维持秩序的娄平还?是?很在意对面,观察了半下午,察觉不对。
“东家,对面的是?不是?真做那昧良心的生意了,我看又有人?堵门口了。”
这次来的两个柔弱的娘两,一来就在门口哭诉,跟哭魂似的,肝肠寸断,声声哀怨。
不知?道还?以为他们不是?买了两块钱的糕点,而是?在店里丢了一辆二八杠的自行车。
而且挑的时?间?正?正?好,是?在整条街最热闹的时?候。就赶在工人?下班后,夜晚微微凉的时?候,下晚班或吃过饭溜圈的行人?都涌到街上。
娘俩一哭三叹的,整条街都能听到凄惨哭声。
一天闹了两场,围观群众还?有在幸灾乐祸地前情提要?的,一时?间?都是?啧啧做叹,义愤填膺者居多。
公社治安很好,夜晚巡逻队很快就到,了解始末后,便开始驱散围观群众,进去再次协商。
围观群众散开后,复又走到街道,听爱卖弄着继续传播关于那家店的小道消息,什?么离奇话都出来了。
不少人?都在心里打鼓,都开始对那家质量产生怀疑、甚至是?害怕。
也不知?道那家店之前到底是?做什?么的?
江芝店里生意越发好起来。
晚上,邝深抱着糯宝来店里接江芝,对面店里还?灯火通明地在跟办事人?员进行再三担保。
他们管事弯头哈腰地送人?出来,转身又被人?堵在门口闹着要?赔钱,忙得焦头烂额,郁火在心。
“邝哥。”颜凛出来接他,“嫂子还?在里面盘账。”
邝深淡淡收回目光,抱着糯宝进去,没再分给?对面一个眼神。
次日,江芝跟周阳商量过新?成?衣店装修事宜后,再回到糕点铺子的时?候,对面店门口依旧开着,只是?店里管事不在了。
门口冷冷清清,跟他们店的门庭若市,形成?了明显对比。
娄平送客出来,还?没忘跟江芝八卦:“东家,他们店上午又有人?过来说要?退钱!巡逻来的都熟路了。今儿上午来的时?候,看得一个比一个脸臭。”
这个时?候人?们的道德水平大多比较高,又是?从事巡逻安保行业的,更是?看不惯对面的投机取巧黑心生意。
江芝点了下头,知?道对面那家店的生意可能做到头了。
不管什?么生意,一旦老百姓都不信你了,多半就是?做到头了。
“进去吧。”
因果报应,自古屡试不爽。
后来,也不出江芝所料,没过两天,对面店就已?经彻底关门。
不少曾经在他们家买过东西的老顾客都赶着上门要?用卷的时?候,才发现对面从管事到帮工都跑了个没影,只剩了个锁着门的店面。
气的不少人?都在门口直跺脚娄。平最会找机会,端着自家店的东西去对面店门口,强势安利一波。
他年轻帅气,又有自来熟的老大爷带着帮衬,生意越发好了起来。
趁着江芝心情好,娄平跟她说了耳背老大爷的事。
江芝看向正?坐在他们店铺一侧的老大爷,正?含笑看小社牛糯宝给?他表演节目。他什?么都没听清楚,又似乎是?什?么都知?道,慈眉善目地给?给?糯宝摇蒲扇,像是?在享受这难得的时?间?。
“那你去说吧。要?是?大爷愿意,后院的房子可以让他带家里人?住着,每天就负责咱们店面的卫生。工资的话…”
江芝顿了下,目光落在外面,看糯宝乖乖巧巧地喊他“爷爷”,一点儿也不嫌弃他身上味道,握着他的大手,想牵他进店里凉快。
老大爷局促极了,虽知?道店里都是?心善人?家,但他也不好多烦扰。毕竟,开店都是?为了做生意的。而且,他家里还?有老伴也正?受酷夏烈热,所以,他每次买完东西都匆匆而归。
享福太容易了,一旦习惯就会坠落,而至平常,乃至对自己生活生厌。
这些年,他总要?把自己过得够苦,才觉得是?在陪病重的妻子受苦。
日子也才有过头。
老大爷爱惜地碰了碰糯宝小手,只笑着摇了摇头。
江芝低头拨了下算盘,珠子落底,发出清脆一声。
“照你们的水准。”
正?记账的娄安重利心冷,蓦地睁大眼睛,一脸不敢相信。
谁家扫地工资能这么高?
偏着他亲哥跟个傻子般乐起来,一蹦三尺高,店里都要?容不下他。
娄平激动地语无伦次,江芝跟颜凛都不是?亏待帮工的人?。尤其是?他跟娄安的工资,一个月不比街上的工人?低多少,有时?间?月度生意好了或者是?过年过节还?会有额外奖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