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、石榴(1 / 2)

只是他来得越来越勤,传闻中的大房久未出现,这小三也当得越来越嚣张,直接变为了携礼登门,连人带东西一起打包送上门。

    不过小将军,你真的不掩饰一下下的嘛?怎么送的礼越来越……最开始还算符合伪装后的身份,到后面就有点不对头了,不说多名贵,也是没点人脉搞不来的奇珍罕物,寻常人家定沾染不得。

    要是她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妇,冲着这莫测财力,可能这时候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琵琶别抱了。

    今天更夸张,直接走一个财大气粗,珊瑚花栽这种礼,是你一个小小不良帅能送出手的嘛??

    齐弗懒得拆穿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在心里嘀咕。见了面,她不提,他也不提,两个人坐一起闲话家常,很快入了正题——

    她和他的正题还能是什么。齐弗给他准备了一盘上好的南石榴来着,皮薄鲜红,颗粒饱满。结果最后胭脂染玉,指破琼粒,齿嚼丹砂,玉露流霞,水精迸溅,真真是好一番暴殄天物啊。她就吃到那么几口。

    帐帷间,齐弗调笑道可惜了石榴。霍冲还未反应过来,她便说,幸而我有小郎君,也不输榴果了。霍冲荤话这方面永远比不上她,瞬间面红至胸口,叫齐弗又咬了几口,也算报了仇。

    事毕,霍冲漱了口,还当真捡起桌上半颗石榴,细细给她剥了,声音低哑地问她吃不吃。然而齐弗这时候更想睡觉,昏昏欲睡,随便吃了几口,霍冲便叫她把核唾到自己手心,自去收拾了。

    过了午后,天气愈发阴沉,蜻蜓在院中低飞,徘徊不止。湿冷的北风扰动帘子,猎猎作响。齐弗撑头坐在窗前小炕,面前摆着的是一个小盒子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么?”霍冲走过来,手搭在她脸侧问道。

    里面是一只上好的玉杆狼毫。齐弗只是在想,这人今天送了珊瑚花还要送狼毫吗?霍冲送礼的品味一向不俗,也敏锐地看出她不喜欢那些丁零当啷的,从不送什么戴的挂的,这两样都挺合她心意。不过比起来,这支笔更合适一些,正好她最近手痒,好久没临帖了。

    珊瑚花栽这种华丽的摆设,不是不好,而是……叫她想起一个人。这倒更像是那人会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