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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来一块西瓜吗?”母亲看西九条薰吃不下去蛋糕,体贴地拿来一块西瓜。“这个季节在檐廊坐着吃西瓜最舒服了,是我女儿最爱做的事,要试试吗?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那么温柔,西九条薰静静听着,必须用最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扑进她怀里的渴望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几乎要流泪了。

    檐廊上挂着串老旧的贝壳风铃,吊着的绳子边毛绒绒的,随时要断掉的样子,但仍很敬业地坚守岗位。清风拂过,一串清脆的音符藏在鸟叫声里扑了人满怀,混上一口西瓜,和夏天一起吞下肚。

    那串风铃,是六年前母亲生日时,西九条薰和降谷零一起做来送给她的。母亲很喜欢,迫不及待挂在最显眼的地方,一挂就是六年。

    叮铃当啷,就是六年的风吹过。

    西九条薰咬着西瓜,靠着檐廊上的柱子,家里名叫奶酪的小白猫扑哒着爬上她的腿,卧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。两分钟后,一人一猫一道打了个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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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决定要把降谷零作为男朋友正式在母亲的生日引荐给父母后,西九条薰就陷入了一种异常焦虑的状态。

    具体表现为总是干什么干得好好的,忽然跳起来,急急地跟降谷零交代这交代那。什么“父亲喜欢黑白色,那一天千万不可以穿花衬衫”,过一会儿又变成“母亲最不喜欢严肃,所以不能穿死板得什么花纹装饰都没有的衣服”:或者是“父亲很健谈,而且博闻强识,你要多准备些话题,避免冷场”,当然母亲那边是“她最讨厌高谈阔论聒聒躁躁的男人,所以不要多讲话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父母性格还真是多变。”

    眼看女朋友马上要把cpu烧坏了,降谷零想了个办法,做出满满一桌超美味超丰盛的料理端到面前,让她再没别的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事,顺便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。

    “真是太好吃了!”最后只剩这一句话说。

    感谢景光教他料理,救他于水火,降谷零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然而这种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,第二天西九条薰已经学会在美食中穿插考试要点,偏偏讲的还是那几句话。降谷零在女友焦虑的背景音里沉思许久,决定换一个老套但百试不厌的新方案。

    西九条薰再要说什么,他便吻上去。那是永也吻不够的柔软清甜的唇,一口含下去,像咬了口夏日的冰镇西瓜。

    她似乎特别抵抗不了他的吻,只要他的唇覆上去,她便着了迷般忘掉在做的事,像个被邪恶巫师引诱的少女,茫然地将她打开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哪怕分开后她回过神要发怒,只要再吻回去,她仍会再一次地沉沦着迷。那么可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