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掀开被子,少见的主动同他说话。
“你是杀手吗?”
“不是,我不是专业杀手。只是有时候工作涉及到这些, 也会做这种事。”
这是安室透第一次提到和他工作相关的实质性的东西。
西九条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, 在他朝她伸出手想拉她起床时,下意识猛地弹开。回过神,她找补似的说了句:“不用,我自己能起来。”
她不知道安室透是不是故意让她看到那一幕的。
那天以后,西九条薰拨通七海建人的电话, 用令人惊讶的平静声调宣告了两人关系的结束。
七海是个成熟的大人,他甚至没有过多关注理由,只是问她:“你想清楚了?”
西九条薰点点头,想到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, 说道:“嗯,对不起,七海……”
电话里沉默了很久,才传来一声轻轻的“不用感到抱歉, 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西九条薰本以为到了这一天她一定会痛哭流涕到喘不上气,可真到了这一刻,她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她坐在床边,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映照大海,默默将心里早计划了很久的逃跑和报警的选项都划掉。
那天傍晚,安室透为她带回一对漂亮的耳坠和一条配套的项链。耳坠上嵌着剔透的绿翡翠,看着便价值不菲。
他亲自为她戴上,嘱咐道: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可以取下来。”
“……可是戴着耳坠睡不舒服。”
“那就把它放在身侧——项链无论何时都不能取下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反正也没有不的选项。
晚上,他伏在她身上,喘.息、声音和动作都乱得不成样子。
“小薰,那里还痛吗?”
不需要她的回答,他的手自己探过去确认了。
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,西九条薰就知道有第一次,肯定会有第二次。
甚至她都没想到安室透会忍这么久才第二次要她。
两人天天晚上睡一张床,好几次西九条薰已经感觉到他呼吸乱了,或者是什么东西抵着她,他都会选择去浴室自己解决。
西九条薰把这称之为安室透没用的体贴。
虽然第一次的时候她是受了点伤,但完全没这么严重,安室透这么小心,反而让她觉得有必要吗?
她倒不是想跟他做,就是单纯觉得没必要。
当时强迫她的是他,这会儿小心翼翼给谁看……而且这不是没过几天就原形毕露了。
不过……西九条薰得承认安室透技术挺好的。
就算每次开始前她都很抗拒,也不给反应,但安室透总有办法从她细枝末节的动作上判断她到底舒不舒服,继而给她更大的刺激,让她没办法维持淡然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