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晏城掏出一锭银子交与老鸨,可下一刻老鸨一个眼神,看守又像拎小?鸡一般将玉晏城拖走了。
老鸨转身又回到厢房内,只见?萧嫣伫立在窗前?往下瞭望。
老鸨走到窗前?跟着打望,只见?玉晏天身姿儒雅上了马车。
“看来传言都不可信,妈妈瞧着这位玉侯爷,不像是有病之人。你可中意,若中意妈妈想法替你邀约?”
萧嫣摘了面纱,肤若凝脂,如她的芳龄般艳如桃李。她面色似有忧愁,可又不甘心答道:“一切听妈妈安排。”
老鸨喜笑颜开应声慌忙出去了,心想着玉晏城估计还未离开。
果然玉晏城被赶出门外,仍旧骂骂咧咧道:“你们等着,本?公子可不是好欺负的……”
“哎哟,玉公子消消气。”
老鸨气喘吁吁追出来笑着赔罪,玉晏城若不是看着萧嫣的面子早就骂开老鸨。
他憋红了脸,呕着气嗤鼻冷哼。
他那点心思?老鸨自然清楚,笑着说?:“萧嫣都说?要献曲赔罪,是玉侯爷不肯,若侯爷肯,玉公子陪着随时来登仙楼。”
玉晏城倒也不傻,质问道:“怎么本?公子独自来不行吗?”
老鸨摇头?十分为难道:“玉公子也是常客了,你也知道彭知县等着为萧嫣赎身,只要萧嫣点头?即可,当然,玉公子既然钟情萧嫣可有能力为萧嫣赎身。”
老鸨比划了一下,表示要很多钱的意思?。
玉晏城逞强嚷道:“不就是钱吗?多少?”
老鸨伸出两根指头?说?道:“两万两,玉公子若拿得出钱,这萧嫣便归你了。”
玉晏城一听两眼放光,急忙应下:“当真?本?公子这便去筹钱,你让萧嫣等着本?公子。”
玉晏城着急忙慌转身往石阶下奔去,着急回府凑钱去。
玉晏城上了马车便催车夫道:“快,快,回府去。”
玉晏城看了一眼玉晏天打起了主意,嬉皮笑脸道:“玉侯爷可有闲钱借弟弟些?”
即便玉晏天与玉国公有隔阂,也有些替父亲不值,养出这么个不成器儿子,开口道:“本?侯就是有钱也不会借你,父亲可知你常来这种烟花之地?”
“你少拿父亲来压我,我母亲虽然外人都称一声国公夫人,可谁都知道国公夫人的诰命在你死去的母亲身上。你们母子人走了,还要霸占着这份尊荣。”
看着眼前?脸红耳赤满眼恨意的玉晏城,忽然觉得玉晏城有些可悲可笑。
或许明白了马娇芸为何将儿子教养成这般,明明比普通人一出生便高人一等。
可骨子里的卑贱根本?无法剔除,那种随时算计唯利是图的耳濡目染,能养出好儿子才怪。
玉晏城在他面前?提不公?
玉晏城可曾想过,他一出生便占尽了玉国公的宠爱。
玉晏天与他虽是兄弟,可幼时连面都未见?过几回。
他二人之间?连形同陌人都不算,至少玉晏城打心底里是怀恨妒忌指不定诅咒他什么。
“你怎么不说?话?理?亏还是心虚?我母亲说?就是你们母子欠我们的……”
玉晏天眉宇一皱手背青筋暴起,抬手钳住了玉晏城的脖子将他死死抵住,声如鬼魅阴森。
“我若想杀你,易如反掌,若敢再诋毁我母亲,我不介意送你去见?我母亲。”
玉晏城呼吸不畅嘴唇发紫,拼力拍打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玉晏天的钳制。
玉晏天骤然松了手,有些嫌弃拍了拍手。
玉晏城大口大口喘息,眼里噙泪惊恐万分的看着玉晏天。身子不自觉发颤,半晌说?不出话来。
马车外,传来车夫勒停马车的“吁”声。
玉晏城不等马车停稳,便跳下了马车。
全?然顾不得脸面,一路哭喊着“救命”奔进了玉府。
玉晏天面色恢复如常,一脸淡定自若地下了马车回玉府。
玉国公正在正堂会客,来人正是彭知县。
彭知县身着绿色官服头?带乌纱帽,身材消瘦面色灰黄,比起玉国公要老上许多。
玉晏城的鬼哭狼嚎惊动了二人,玉国公慌慌张张从正堂出来。
一出来碍着面子训斥:“何事大惊小?怪,成何体统?彭知县在此,还不拜见?彭知县。”
玉晏城见?彭知县在此,扑过去跪在地上喊冤:“彭大人要为我做主啊,那玉晏天要杀了我……”
玉国公只觉得玉晏城在胡闹,忍不住又训道:“你这不成器的东西?,说?话颠三倒四,胡言乱语什么。”
彭知县扶起玉晏城,开口劝:“国公有话好好说?,玉公子定是受了什么委屈。”
玉晏城仰起脖子凑到玉国公面前?,愤慨激言:“父亲您看,这是玉晏天弄得,他险些掐死儿子,还有您看,我这脸也是他打的……”
玉国公看着玉晏城脖子上的淤青,以及脸上的手指痕迹沉着脸不言语。他料定二人又起了口角,发生了冲突。
玉国公拱手假笑下起了逐客令:“家?事繁多,今日便不奉陪彭知县了,改日定亲自登门拜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