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暗想难道他猜错了?,账本究竟会藏在何处。
玉晏天又将屋内恢复原样,开了?门。
却见魏子良吊儿郎当,拿着折扇指着玉晏天,威胁道:“玉侯爷啊,你说我该不该回去,告诉某人今日之?事。”
“随你便。”
玉晏天冷冷丢下一句话,自行向前离开。
魏子良急急忙忙追上,心?想不就是开个玩笑嘛。
楼上,老鸨与萧嫣在窗口看着玉晏天上了?马车离开。
“不是妈妈说你,这玉侯爷对你大约是不感兴趣的,妈妈劝你还是务实些,要不做彭知县的续弦,要嘛做梁县丞的外室。”
萧嫣拢了?拢耳边的青丝,不甘心?怒道:“妈妈若再逼我,萧嫣便自寻短见,让你人财两空。”
老鸨红娘无奈叹气,好言好语哄道:“妈妈我也是替你着急,你先歇着吧!”
待老鸨出去,萧嫣咬着唇强忍着不敢哭出声。
若非她家道中落,也不会被卖去这种风尘之?地。
天色渐暗,屋内隐隐哀伤低泣,不免闻者?动容。
玉晏天离开登仙楼,并未送魏子良回太傅府。而是去了?城门口,就近随意?找了?一家面摊进食。
魏子良坐在桌前,拿着折扇用力呼扇,不满道:“晏天,我说你也太抠门了?,就请我吃一碗素面。”
这时,店家依次端过来碗素面放在三人面前。
许是饿了?,那热气腾腾的面香味,扑鼻而来只让人食欲大振。
玉晏天懒得理?会魏子良,优雅拿起?筷子尝了?一口。
面滑劲道,裹着浓郁汤汁一口下去意?犹未尽。
“老板。”
玉晏天放下筷子,唤面摊老板过来。
那老板是个二十多?岁的年轻人,双手在腰上的围裙上蹭了?蹭。面对玉晏天身?着不凡的人,有?些拘谨的双手紧握。
“客官,可是面不合口味?”
“合,想不到你这小小面摊竟有?这美味。”
魏子良抢先回答,呼哧吸溜进去一大口面。
曹勇也不客气,只顾着闷头吃面。
玉晏天看着老板不解问道:“我记得小时候,这家面摊便在此处摆摊,按说以老板的手艺,早该开个店铺了?。”
那老板一脸赔笑:“看来这位客官是老顾客了?,这面摊原是家父操持,如今他身?子骨不太好。”
面摊老板顿了?顿,叹口气感慨道:“不瞒您说,我们这小本生意?本就利薄,公子可知这东山城一斗面便要一两银子,这都快抵上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了?,我这一碗面原先只要四文钱,如今十文钱一碗,来吃的人是越来越少了?。哎……”
魏子良风卷残云将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,觉得只有?五层饱,又命老板再做上一碗送来。
玉晏天慢条斯理?也将这碗面吃得干净,曹勇吃完面先回马车旁候着了?。
很?快,老板又端来一碗面放置魏子良身?旁。
心?想着难得有?客人,便侯在了?一旁。
“老板,面价如此高昂,那本县知县大人不管吗?”
玉晏天这一问,可吓坏了?面摊老板。
他惊恐万分,望了?一眼不远处的城门守卫,压低声音交代道:“客官,这话可不好乱说,被人听去凭白惹了?官司在身?。”
魏子良闻后不乐意?了?,横道:“普天之?下皆是王土,他一个地方知县,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?。”
魏子良这话说到了?面摊老板的心?坎里,可老板又不敢明言只是唉声叹气。
玉晏天若有?所思,缓缓问道:“听说城里最近来了?位巡按御史,老百姓若有?冤屈,大可去衙门状告。”
那面摊老板直摇头,又叹道:“客官说的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吧,那位大公子从前人人谣传病入膏肓,怎地忽然就回来东山这小地方了?,听说那大公子都还未弱冠,养尊处优在宫中长大,又能?见过什么世?面,还不是被这群县官哄得团团转。”
魏子良一口面,差点喷了?出来。强忍着笑意?看着玉晏天,想不到你玉晏天被人说得如此不堪。
玉晏天瞪了?一眼,一脸怪笑的魏子良,又继续问道:“老板,你可见过,每年朝廷运送的军饷入城?”
“见是自然见过,不知客官问这个作何?”
这面摊老板忽然反应过来,普通食客一般不会过问这么多?。
玉晏天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,一本正经?问道:“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,近三年东山城可曾遭遇天灾干旱,致使颗粒无收。”
“这三年,连年风调雨顺,并无客官说的情?况出现。”
玉晏天听后暗自冷笑,起?身?与魏子良往城门口走去。
魏子良看着月黑风起?,忍不住问道:“晏天,你这是在等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