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香玲摸着自?己隆起的腹部,阴毒道:“饶了你,今日我便?不会出现在此。别再幻想着何知君来救你。”
马珍珠猛然间身子颤抖, 磕磕巴巴道:“莫,莫非,是, 是你故意派夫君到外地公?干……”
云香玲慢慢起身,捂嘴阴险笑道:“算你聪明,为了收拾你们?这对狗男女?,本官足足忍了八个月, 今日也?该好好算账了。”
马珍珠这才知道, 原来云香玲一早知道隐忍不发。马娇芸只觉得云香玲可怕,他们?这种?身份的人如何与之?相斗。
马珍珠瘫坐在地上?, 忽然哎呦一声。只见?白色的衣裙,不知何时已被鲜红之?血濡湿。
马珍珠面色煞白,撑着一口?气往前爬了两步。
只是差一步够不到云香玲的脚尖,马娇芸爬过?去想要搀扶姐姐。
云香玲居高临下?蔑视这对姐妹,脸上?似乎有些满意,挥手命令道:“看来是要生了,将?人抬进去生产吧!”
马珍珠疼得话都说不出来,马娇芸只道云香玲大发慈悲向其磕了一个头。
接着与婆子们?一起,将?马珍珠抬回了房里生产。
云香玲在外,悠哉品茶等候。
一声痛不欲生的嚎叫声落,婴孩啼哭声响彻云霄。
马娇芸看着血水源源不断从姐姐身下?流出,吓得昏死?过?去。
马珍珠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,冷颤无力。
她虚弱张张嘴,声音犹如蚊声:“孩,孩子,我的孩子……”
一个婆子包裹好婴孩,径直将?孩子抱出去了。
马珍珠撑着一口?气,只撑起半个身子便?无力趴在床沿。嘴里用力喊着,却发不出来声音。
云香玲看着婆子抱着婴孩出来,冷漠问道:“是男是女??”
“回大人,是位千金。”
云香玲冷哼一声,吩咐道:“抱着孩子到马车上?等我。”
婆子应声,抱着孩子先出了宅院。
云香玲进入房内,瞟了一眼昏死?在地的马娇芸,又?吩咐其他婆子道:“你们?先出去等着。”
待人出去,云香玲上?前捏住马珍珠的下?颚,嗤鼻不屑道:“看来你命不久矣,不如我送你一程,少受着罪。”
云香玲从袖口?荷包中取出一个瓷瓶,捏开马珍珠的嘴喂了下?去。
马珍珠没了半分力气折腾,只能被云香玲强灌服下?去。
顷刻间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巨疼,身子剧烈抽搐几下?便?没了气息。
“哈哈……终于解决了……”
云香玲不知为何眼里噙着泪,有伤感亦有怨恨。
云香玲的眼神恢复阴狠,喝道:“将?马氏的妹妹弄醒。”
很快,其中一个婆子端着一盆冷水进来。
一盆冷水泼面,马娇芸骤然清醒过?来。这深秋凉水,透骨身凉。
她顾不得身上?湿冷,扑上?前抱起姐姐。伸手一探没了鼻息,嚎啕大哭起来。
云香玲只觉得聒噪,捂了捂耳朵,蹙眉不悦道:“别哭了,你姐姐难产血崩而死?,你还是想想你的命,还有你那,刚出生侄女?的小命吧!”
马娇芸抽噎着,思索着云香玲的话。姐姐已死?,她和姐姐孩子的命都在这个云香玲一念之?间。
马娇芸将?姐姐身子放平盖好锦被,颤颤抖抖跪到云香玲面前。
“云大人,我姐姐已死?,难道您还不能消气吗?”
马娇芸鼓起勇气,质问云香玲。
云香玲冷哼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姐姐打的什么主意,她的孩子想摆脱贱籍,也?得看我愿不愿意。”
云香玲上?下?打量马娇芸两眼,讥讽道:“啧啧,你看都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脸,一看便?会勾搭男人。”
马娇芸敢怒不敢言,垂眸藏着憎恨。
这不论哪朝哪代,出身贱籍的人终被人轻贱。
何知君之?所以被马珍珠看上?,一半原因是为了何知君的官籍。
本想长远打算,生个一儿半女?。
让何知君为她与妹妹脱籍,来日妹妹马娇芸也?能寻个好人家做正房。
“眼下?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,一切听我安排。我便?保你与那孩子平安,并且对外声称那孩子是我所生。”
云香玲这话让马娇芸无法拒绝,如此一来孩子便?是官宦之?家的千金小姐。
一来,那她姐姐的夙愿也?算实现。
二来,马娇芸怕死?。她还如此年轻,又?生得貌美不甘心就此枉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