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陛下等着您呢!”
田公公这话让公主方才的怒火烟消云散,转而满心畏惧忐忑不安起来。
可她又不好意思询问田公公,八成与昨夜之事脱不了干系。
正?殿内,一股诱人的鲜香味萦绕满殿。
南宫盛蓉参拜后,肚皮不争气咕咕闹腾。
惠安帝批阅着折子,头都?未抬只吩咐道:“先把鸡汤粥喝了吧!”
看不出来父皇的喜怒,可既然贴心备了膳食大?约是不与她计较吧!若非是为了昨夜的事,那定?是有其他?事情。
南宫盛蓉不敢耽搁呼呼几口,便喝完一碗鸡汤粥。
可实在是饿极了,一碗又不顶事。反正?背对着父皇,她索性?又添了一碗食用。
连喝了两碗打了饱嗝,心满意足起身去?了御案前。
惠安帝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,似在调侃道:“昨夜,睡得不好吗?脸色,为何?看着不好。”
昨夜的暴雨也未令今日凉爽,反倒烈日更甚。
南宫盛蓉额上冒出细汗,好或是不好都?难以启齿。
她只觉得热汗淋淋,站立不安不知如何?开口。
惠安帝等了许久见其不开口,放下御笔瞥了一眼。抽出一本?折子扔了过去?,没好气道:“看看这个吧!”
南宫盛蓉接住折子,暗自?庆幸不用回答了。
煞有介事一本?正?经打开折子阅览,这一看不要紧又惊起一身热汗。
折子是裴啸凌上奏的,说?是其父裴大?国?重病垂危时日不多。
想让裴泫铭速速赶去?边疆,见裴大?国?最后一面。
“父皇觉得,裴啸凌所言,是真是假?”
惠安帝冷哼一声道:“朕还想问你呢?依你看呢?”
南宫盛蓉义愤填膺道:“儿?臣看那个裴大?国?是不死?心,什么重病垂危都?是幌子,分明是想将裴泫铭解救出去?。”
惠安帝颔首道:“那你说?说?,此事该如何?处置?”
南宫盛蓉心想着裴家?无非是还惦记着驸马之位,反正?边疆遥远生米煮成熟饭要紧。
于是,端着正?经道:“请父皇速速降旨,让儿?臣完婚,断了裴家?的痴心妄想。”
惠安帝听了这话一瞬沉了脸,阴阳怪气道:“朕,其实一早认定?了玉晏天是驸马,只是朕看不惯他?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更看不惯他?运筹帷幄,好像朕,也在他?的掌控之中一般。”
南宫盛蓉嬉皮笑脸道:“父皇这是夸他?,还是骂他??”
惠安帝瞪了一眼公主,训斥道:“朕早与你说?过,你身为公主要自?持身份,你如此,他?日继承皇位,若是玉晏天有了二心,你当如何?自?处?”
“他?不会有二心……”
“你能保一时,能保一辈子吗?”
惠安帝怒声打断,甚至气愤拍了两下桌面。
田公公在外听着动静,不禁替公主担忧起来。
“那个玉国?公,为了让儿?子成为驸马,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手段,还敢求朕降旨婚配……”
南宫盛蓉只觉得耳根发痒,看来玉国?公下药一事父皇已然知晓。
惠安帝瞥见公主叹了口气,又训道:“公主真是越发大?胆,若非你纵着玉晏天,那玉国?公怎敢胆大?妄为,朕先留他?的小命,待你大?婚后,赐其毒酒自?裁。”
南宫盛蓉倒吸了一口凉气,父皇若杀了玉国?公,那玉晏天岂不是会心怀恨意。
“请父皇三思而行,饶玉国?公一命。”
南宫盛蓉慌慌张张跪地相求,打她记事起如此下跪屈指可数。
惠安帝似乎铁了心肠,冷冷道:“你也不必求朕,玉国?公一心求死?,朕也不过是成全他?,让他?死?得其所。”
“求死??那玉晏天,可知道?”
玉国?公总归是玉晏天的父亲,南宫盛蓉多少有些于心不忍。
惠安帝眼瞧着公主妇人之仁,又循循教?导道:“你将来可是要成为女帝的人,身为帝王不该心慈手软,更不该优柔寡断,父皇能做的就是为你扫清一切障碍。”
南宫盛蓉感慨万千道:“儿?臣明白,父皇的良苦用心,儿?臣一定?慎独自?律,修己安人,早日为父皇分忧解难。”
惠安帝走上前扶起公主,一字一句郑重道:“田公公,去?侯府传旨吧!”
田公公闻声进入,惠安帝从御案上取出一道圣旨交与其。
“老奴,恭贺殿下,得偿所愿。”
田公公双手捧过圣旨,眉开眼笑向公主道贺。
南宫盛蓉看了田公公又看向惠安帝,磕磕巴巴欢喜道:“莫,莫非是,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