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返回城中时?,春阳正盛。
正逢二月二,街上游龙舞狮热闹非凡, 无数百姓围观喝彩。
人群中, 姜栋与魏子良,正偕同?自家夫人观赏。
玉晏天并未瞧见南宫盛蓉的身影,难免忧心。
她一?向爱热闹为?何?不在,便与温若飏乘马直奔回府。
春风得意闯进房内, 拂动书?案上的宣纸。
南宫盛蓉拿起?翻动的宣纸,随意欣赏着墨海游龙。
发觉是戏词,恍然忆起?昔年与玉晏天曲艺阁初识光景。
眉眼弯弯含情?脉脉, 想着那句“桃花面”不由娇笑出声。
“何?事,如此开怀?”
南宫盛蓉闻声,笑颜如花迎上去。径直伸臂攀在玉晏天脖间,故作娇柔道:“晏天哥哥。”
玉晏天顺势揽住柳腰, 贴耳低哑问道:“为?何?又如此唤我, 你许久,不曾这般唤我了?”
耳蜗被他撩拨生痒, 她撇头躲避,噘嘴抱怨道:“你以为?我不想吗?父皇盼着我能担起?大业,我又怎能令他失望,再做从前那个没心没肺,只知逍遥快活的小公主呢!”
玉晏天拥紧她,心疼她的无奈。
她垂首伏在他肩头,感慨又道:“这里不是皇宫,也不用陪着父皇整日?批折子,我想做回自己,做那个缠着你,粘着你的小丫头,然后再……”
“再什么?”明明听她越说越喜,为?何?突然顿言,玉晏天急忙催问。
南宫盛蓉仰首与他四目相睃,坚定不移道:“与你生个孩子。”
玉晏天心神一?颤,凝着笑靥灿烂的她,情?动如潮。
玉晏天将她拦腰抱起?,一?路心急去向床榻,炽热冲动道:“好,生个孩子。”
“青天白日?,万一?有人来呢。”
南宫盛蓉欲拒还迎,嘴上拒绝仍旧玉手攀在他脖间。
“来了再说。”
以唇封口,浓情?蜜意汹涌不可阻挡。
幔帐飘落,遮不住如火缠绵。
屋檐喜鹊欢愉啼歌,云飘日?移你追我赶。
良久后幔帐内,传出一?阵急咳。
“咳咳……”
伴着南宫盛蓉,软媚低语婉拒, “你身子未好,还是不要了……”
只闻玉晏天不可一?世,邪魅道:“才一?个回合,怎么,你怕了不成?”
“我,那个,来日?方长,不可纵欲……”
“晏天,殿下,你看我们带什么回来了?”
姜栋不合时?宜之声,由远渐近。
眼见玉晏天沉了脸,南宫盛蓉玉容潮红憋笑,软绵无力?笑道:“你看,我便说会来人……”
门外得不到回应,已然开始猜测。
只听姜栋愣愣直言道:“阿昌不是说,晏天回房了吗?”
姜栋手里捏着仙鹤纸鸢,不明所以看向身后柔媚的宇文沐颜。
魏子良揽着云楚清,大胆调侃道:“我都说了,他二人久别重逢,万一?闺房之乐岂不打扰。”
云楚清会意,秀容泛红,扯了扯魏子良的衣袖,示意他别再胡言乱语。
宇文沐颜接过纸鸢,打圆场道:“夫君,陪我去放纸鸢吧?”
屋内衣衫不整的二人,反正被人撞破索性躺着不动。
姜栋颔首应好,魏子良将包好的冰糖葫芦放在门口,冲房内坏笑喊道:“殿下,我买了,你喜欢的冰糖葫芦,记得吃啊!哈哈……”
几人心照不宣笑出了声,携手离开。
房内,南宫盛蓉裹着锦被,虚脱无力?埋怨道:“玉晏天,都怪你,就不能忍到入夜吗?”
玉晏天一?脸淡定,无所谓调笑道:“怕甚,他们哪个不是如胶似漆。”
言语一?顿,假意凶道:“方才还唤我晏天哥哥,怎么又直呼大名,莫非仗着你是太女,便可反复无常。”
南宫盛蓉哪能不知他是故意,答非所问呢喃细语道:“我也想去,放纸鸢。”
她声色疲惫,甚至有些哀怨。
昨夜二人对床夜语,她内心惶恐不安,若是惠安帝审问郑南归的老仆。
倘若那老仆如实招来,父皇究竟会如何?对待玉晏天。
她隐忍着忧愁,委屈撒娇又道:“都怨你,害我没得一?丝力?气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