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眸如?鹰锐利,拉弓瞄准灯笼放箭。
好在有?雨声遮掩,长?剑破空之声被悄然隐没。
电火石光间?,一盏灯笼骤然熄灭。
接着咣当钱袋落地声,惊得值守的敌军慌乱四下查看?。
长?剑穿过,灭了其中一盏灯笼消失无踪。只留下, 落在敌军脚边的钱袋子。
两名值守的敌军, 发觉地上的钱袋争抢了起来。
“这钱袋,是我落下的。”
“胡说,明明是我的。”
夜半,二人又不敢大声争执, 拉拉扯扯抢夺起来。
原本亭堠还有?两人,在木城墙之上巡视。
可今夜雨大,便只留两人值守。
争夺间?, 碎银散落一地,二人俯身疯抢。
猛然间?闻到一阵异香,瘫软在地昏了过去。
在二人只顾争抢之时,玉晏天已然潜到了亭堠下面。
侧耳细听, 直至亭堠传出鼾声。
那银子上有?迷药, 倘若有?人不贪财绝不会?如?此顺利。
玉晏天向其他人颔首示意,众人一气呵成将蓑衣扯落。
同时取下腰间?鹰抓勾, 甩向木墙,身轻如?燕借力攀沿而?上。
玉晏天则勾住了亭堠柱身,借力腾起翻了进去。
那两名敌军正躺地酣睡,被随后翻墙入内的南临兵,轻易结果了。
玉晏天居高临下俯视,雨幕中山谷下的东昌国军营,异常安静。
偶有?巡逻的队伍,穿梭在军营中。
“王爷,发信号吗?”
玉晏天谨慎回道:“等等,待其他人得手?,发了暗号,再回应不迟。”
夜雨骤停,浓雾竟有?散去之势,变成薄雾,又随夜风而?消。
不久以后,接二连三的亭堠中,重复出现黑灯下火与灯火阑珊。
“发信号。”
玉晏天命人回应灯火,一瞬所有?亭堠恢复了灯火朦胧。
玉晏天仰首眺望,弦月破云而?出,遗世孤傲。
“下山,按原计划行事。”
趁着东昌国巡逻队伍,背对?于这边,玉晏天率先下了云梯。
战鼓骤然响起,号角惊慌响彻夜空。
玉晏天隐身在角落暗处,只听东昌国士兵慌张大喊:“不好了,南临国杀到辕门外了,将军……”
看?来裴啸凌已按计划,在东昌国军营口叫阵。
接着脚步匆匆,人影不断汇聚去了辕门口。
玉晏天回身观望,他的手?下已全?然下了云梯,隐蔽在一旁。
玉晏天剑指后面,手?下会?意顷刻四下散去。
有?人去烧粮草,有?人去烧营帐,以及马厩。
辕门口,裴啸凌叫嚣道:“尔等皆是鼠辈,不敢出来一战。”
辕门后,那位东昌国的领帅,连铠甲都未穿好。
几个士兵围着他,帮他更上铠甲。
这才?翻身上了马背,故作镇定喊道:“裴??x?啸凌,你不顾道义,我挂着免战牌呢,你竟然夜袭大营。”
裴啸凌冷哼不屑,身边属下刹那间?拉弓射箭,将辕门外挂着的免战牌射~落。
咣当,落地之声虽不大,却足以令对?方领帅心惊肉跳。
“快,快,布阵,弓箭手?就位。”那领帅一声令下,弓箭手?慌张拉弓射箭。
裴啸凌勒马掉头,盾牌阵上前抵挡。身后更有?投石车,发动攻击。
“嗖嗖……”数箭齐发,哀嚎声起。
东昌国的弓箭手?,中箭倒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