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撤了晚膳,寝殿内骤然寂静,唯有香炉袅袅生烟,朦胧迷离。
南宫盛蓉坐在铜镜前卸了珠钗,偷瞄见玉晏天立在床前,眉宇微蹙似有忐忑。
南宫盛蓉回眸,发觉铜镜中的自己面上尽是羞涩。
她竟心乱如丝,甚至心中无数。
想着她可是女皇陛下,撞着胆子故作弱柳扶腰,行到玉晏天面前。
玉晏天耳根骤然羞红,她竟然胆大妄为自行轻解罗衣。
“怎么,那?些人没教你,如何侍寝吗?” 南宫盛蓉端着高傲质问?。
说话间,只剩了件金盏色心衣裹身,遮不?住曼妙多姿。
呼之欲出的饱满撩人心弦,玉晏天眼眶缩紧,自打恢复记忆,他夜夜思念成疾。
如今真真切切的香肌玉体近在迟尺,怎能?压得住血脉沸腾。
玉晏天喘了一口气,猛然伸手?将人扯入怀中,口干舌燥道:“自然有教,不?知?女皇喜欢哪种?”
继而贴唇游移至她耳畔,轻柔厮磨。炽热含欲邪魅又道:“漫漫长夜,不?如一一试试。”
她身心一颤,心慌意乱,措不?及防间已被他拽入幔帐中。
幔帐如浪翻涌,他的一件件衣物被弃出。
交缠身影奇形怪状,若隐若现间吟出羞媚呜嘤。
残月藏进夜云中,躲躲闪闪纠缠不?休。
良久,残月冲破云层,已是四更天。
幔帐涟漪平复,传出委委屈屈娇弱抱怨:“你让我,明日如何早朝?”
“称病,不?上便是。”玉晏天声□□哑,似乎仍不?满足。
“那?怎么可以?,群臣皆知?你今日入宫……”
言语一顿,她无力怒骂道:“混蛋,你故意的,是不?是?”
幔帐丢出一个软枕,惊得烛火摇曳偷笑。
“女皇陛下,臣入了宫,便做不?得官了,首要?任务是为皇家开枝散叶。”
他笑意轻浮,勾起她的下颚,忽而求道:“女皇陛下,仅此一次,放纵一回,明日不?早朝,可好??”
他眸中浓郁的情意,令她拒绝不?得。
更念他什么记不?得,于他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夜。
鬼使神差颔首,只剩一个时辰了,若上早朝确实吃不?消。
“你好?生休息。”
闻见他温柔之语,她眼皮沉重安心入睡。
南宫盛蓉从蝉鸣聒噪中,昏昏沉沉醒转。
床上只有她一人,瞥见雪肌上深深浅浅的粉痕,不?禁腹诽大骂玉晏天的荒唐。
“陛下,该用午膳了。”
殿外,周小婉轻叩殿门,身后是伺候洗漱,与传膳的宫人。
“午时?”她惊慌失色,竟然睡了足足半日。
不?知?为何做贼心虚,慌乱拾起贴身衣物更上。
这才命人入殿,周小婉为她更好?龙袍。
对镜梳妆,她懒懒散散问?道:“贵君呢?”
周小婉眼色微变,瞧着女皇似乎十分中意这位齐麟贵君。
果然,只闻新人笑不?闻旧人哭,怕是早将先凤君忘得一干二?净了。若非齐麟长得像玉晏天,周小婉必然暗骂几句。
“回陛下,太?后邀了贵君,一同?用午膳。”
周小婉将金冠为女皇戴上,平静回道。
南宫盛蓉随意用了午膳,便到正殿批阅折子。
直至黄昏入夜,方见玉晏天回宫。
玉晏天今日着了从前的衣衫,说是要?为吴太?妃治疯病。
夜浓情盛,本是巫山云雨稠。
可她生怕落下个从此君王不?早朝的污名,义正辞严以?女皇之名命玉晏天不?准碰她。
明明翌日七夕佳节,朝廷休沐不?上早朝。
其实是姜栋相邀二?人夜游,她生怕被折腾得无力赴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