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婉清此时顾不上这些,救父亲的命要紧。她一面叫家丁将父亲抬回室内,一面叫家丁去请大夫。母亲柳氏见状哭成泪人。
黄婉清安慰说
“母亲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救父亲的命要紧!”
她端来盐水,小心翼翼的给黄四海擦拭伤口,使黄四海受到刺激苏醒过来,然后用白药敷在伤口处,再用白绸缎包扎好。她坐在父亲的身边,看着父亲痛苦万分的表情,内心难过极了,但她无话可说,只是默默地守候着,悄然流泪,等待着大夫的到来……
回家后,我向母亲禀报了经过,说
“孩儿绝非同情仇人,只是其女孝心真诚,令人不忍下手,请母亲原谅。”
母亲说
“恶人竟有如此孝女,实数天意。我儿已断其臂,可告慰你父亲在天之灵,也就到此了结吧。今后我们母子安守本分度日就是了。”
再说黄家这边,黄四海经过精心调制后,已无大碍。倒是他的儿子黄天霸,好像受到了刺激,到处花重金找武林打手,咆哮说
“我要报仇!我要报仇!”
黄婉清极力反对,说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!”
兄妹二人争论十分激烈。
黄天霸说
“我非杀了顾铭仇全家替父报仇,倒是你,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向外拐——替仇家说话?”
黄婉清说
“哥哥何出此言!顾铭仇没有杀死父亲,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。而父亲以此为戒,今后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再说,那顾铭仇身强力壮,武功高强,恐怕在这桐城再无敌手,你去报仇,岂不是白白送死!”
黄天霸横行霸道惯了,气急败坏,大声喝道
“武的不行,我就来文的,我要去县衙告状,告他顾铭仇谋财抢劫,行凶杀人。凭咱家在桐城的威望,只不过多出些银两罢了!”
黄婉清一听,十分恼怒,说
“哥哥你错了,诬人罪过为不义,是昧了良心的,你这样做与当年的父亲有什么区别?”
黄天霸一听,火冒三丈,伸手打了黄婉清一巴掌,他黄山霸虽自幼横行乡里,但对这个妹妹却疼爱有加,不忍伤害,也许这次真是复仇心切。
黄天霸说
“真想不到父亲竟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,莫非你是对那顾铭仇产生情愫。如果真的是那样,我就要打断你的腿,叫你永远走不出这家门!”
黄婉清摸摸红肿的腮帮,抹去嘴边的血,冥想着哥哥的话,心想难道我真的对他产生情愫,不,不会的,他可是我的仇人呐。
可是顾铭仇的身影好像就在眼前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越发真实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