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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族长?什么时候出现的,你见过他?”父亲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,黑暗里两只手竟然能准确的拽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摇晃。

    父亲的手劲什么时候大的这么惊人,我被钳的倒抽了口凉气,忍不住直嚷“疼……疼,”感受到他一愣,随即放了手。

    我揉了揉手臂说:“他是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,救过我很多次,人品还可以,然后把我从怎么遇上闷油瓶到怎么失散的经过都跟父亲讲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他听完沉默了好久好久,久的我又开始怀疑他消失了,又打算摸地上的打火机。

    只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,然后严肃的说:“子琳,你要记住,在这个墓里,谁的话你都不能太相信,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,这里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地方。”

    父亲这几句话听的我头皮直发麻,忍不住又问道:“那我们张家人守护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我等了半天,父亲并没有回答,也没有再说话,我心想是不是我太过份了,问了这个不该问得问题。

    我对黑暗里又唤了几声父亲,还是没人回应,我心想生气也该有个限度吧,明知道我害怕突然又不出声了,想着就摸着了地上的打火机,打亮了,里面汽油已快燃光,借着微弱的火苗光,我环顾了四周,哪还有父亲的影子,他就这样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父亲父亲…”我惊慌的站起来,神经脆弱的接近要崩溃,我大声的喊着父亲,到处乱跑,穿过一间又一间的石室,感觉永无尽头似的,父亲的样子,还有刚才的一幕幕都像放映灯片在我的脑海里快速闪过,折磨的我快要疯了,直到我筋疲力尽跑不动了,靠在一间石室的墙壁上喘气。

    这时石室上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声,越来越近,像什么东西刮过石头的声音,我戒备的端起吴邪的那支AK47,准备管它跑出来什么东西,先给它一梭子。

    可是那声音又忽然停了下来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,我明白动物在猎杀猎物前都会先观察一下,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,我想先下手为强,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也不知道它到底躲在什么地方,这会儿我也不敢再点火,只能靠听声音判断周围的情况,人在绝境里总是会被逼出很多的潜能,像我这种胆子小又啥都不会的人到了地下分分钟怎么死都不知道,但是现在只剩我一个人,求生的意识不断提醒我不能放弃,也别自己吓自己,无论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打的过就打,打不过就跑,跑不掉再自我了结,我称之为有尊严的死。

    正当我胡思乱想,从隔壁石室里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,像似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,我心想石室顶可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啊!啥鬼东西竟然能穿透石头,我有些惊恐的点着了手里的打火机,借着火光,看到石室门口又出现了一只铜锣般眨着绿光的绿灯笼,瞬间死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条蛇竟然追上来了。”我近乎腿一软,正准备开枪跟它决一死战,手却被一把拽住,我回头一看,又看到父亲那张干瘦的脸,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示意我别讲话,然后熄灭了我手里的打火机,拉着我轻轻朝另一间石室退去。

    那蛇并没什么动静,依然就静止在那,仿佛没看见我们似的,我和父亲一直轻轻的往后退,在黑暗中,父亲好像完全看的见似的,能轻松避开碎石堆绕到出口,然后又重复进入另一间,我也数不清到底走了几间,身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再钻出了一扇石室门,我就感觉流通的空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压抑,仿佛进入了一个宽阔的洞里,看来我们终于钻出了那片连通的石室群,古人有时候真的莫名其妙,根本无法理解修建那种耗费人力的东西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