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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生理本能,忘记自己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合过眼了,不到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,那种极度渴睡的状态真的比死还难受,最后只能安慰自己,反正穿了“雄黄衣”,一般蛇和虫子是不敢靠近,如果有大型动物过来,肯定会有动静,到时侯我再用手上的枪伺候,这样想想,倒也安心了不少,终于放弃反抗,让瞌睡虫占了上风,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知道睡了多久,一阵冷风掠过,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,随后惊醒过来,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,我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,赶紧摸出口袋里的手电,四下打量了一番,所幸并没什么动静。

    看了一下表,已经不知不觉的睡了四个小时,精力得到很大的补充,起身活动了一下,准备再去捡些柴火回来,这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“噗噗”几声,像青蛙跳入池塘的声音,随即又传来一阵“咯咯咯”的叫声,听着像鸡叫似的。

    半夜三更哪来的鸡叫,如果是野鸡打鸣也没这么早的,我关了手电,躲到树后面全身戒备起来,这时又传来几声“咯咯咯……”,而且音调比刚才更亢奋一些。

    由于这声音太过惊异离得又近,听的我头皮一阵发麻,我背上枪,爬到了树上,想着如果真有什么情况,树上能攻能守,也许能安全些,攀上三四米正要爬到第一条分枝时,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人语,声音离我十分近,把我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,我调整了一下手势紧贴在树上,一动不敢动,等了半天,又没了动静,让我不禁怀疑刚才是不是太过紧张出现了幻听,接着又往上挪了几步,这时耳边又传来一句人声,比刚才更清晰,我腾了只手打亮了手电照在上面,大声的质问:“谁?谁在上面?”

    那声音仿佛故意捉弄我似的,又消失了,我大骂道:“他娘的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,突然想到会不是胖哥跟我开玩笑的吧,故意锻炼我的胆识,细想又不可能,他最沉不住气了,如果在这里见到我,不知道会闹腾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在无法确定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下,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,只能干杵在那边,所幸脚上踩着树的一条枝干,可以稍微着点力,我把手电又关了,重新陷入了黑暗中,气也不敢大喘,因为我十分确定这树上面一定有活的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果然,不久之后上头的树叶里就传来细密的窸窣声,随后树枝也跟着轻轻摇晃了起来,我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,本以为树上安全,不知道很多危险动物也是会爬树的,而且这会儿它们似乎在上头严阵以待的等着我上勾。

    我深吸了口气,调整姿势准备悄悄地撤退,正准备下落时,耳朵上方又传来一句,这次我终于听清了,这句低沉的声音,原来在反复说着一个含乎不清的单词。

    它在说:“小哥……咯咯咯。”

    “小哥?闷油瓶。”那个让我跋山涉水魂牵梦索的人?几乎同时,我马上打开了手电沿着声音照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