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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停在一排珠串前,在不起眼的地方挑中了一串月牙白的手链,看了看成色,知道是仿古的东西,做工也算精细,不能收藏当个装饰也不错。

    一个长胡子老者穿着黑大卦见有客来,殷勤的从店里走了出来笑咪咪的说:“小姑娘,有眼光啊!竟看中了个砸窑”(砸窑是当地土话,藏起来的好东西)

    可惜当下我并不懂,便问他啥叫砸窑?

    “嘿,原来是个棒槌。”那老头小声说了句却被我听个正着。

    当下面露不悦的说:“老板,您怎么骂人呢?”

    “哈哈,顺嘴不好意思。”那老头堆笑着又热情粘上来说:“这样哈,您如果诚心喜欢,我给您这个数。”说着举起手,比了两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二百?”我试探的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嘿,小姑娘,你叫价别把不住边儿啊!拿老头好玩是吧!”那老板眼神闪烁,神色不定,眉间起了些愠色。

    我也急了,但还是竭力保持耐心问他:“到底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您刚才说的再加两零儿。”老头干脆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二万?您咋不去抢呢。”我听了觉得这老头多半想钱想疯了吧。

    “您别这么说啊,您自己是个怯勺,还赖我呢!”那老头眉头一皱,嘴上也开始不那么客气,手还上来抓住我袖子,我心里暗苦怎么就那么背挑了个硬茬,看来一时也脱身不得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身后突然靠了个人过来问了句。

    我扭头看,原来是张起看我走丢了,回来找我。

    他看着我被那老头拽着,蹩了蹩眉,冷厉的撇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那老头估计没想到我还有帮手,心一慌手上也松了。

    “老板,底儿兜好,可别掉了,张着神。”张起面无表情,淡淡说了句。

    这是一句当地吓人的话却对店老板好像有极大的杀伤力,或许店老板以为被张起看出了什么底细,又或是被他气势唬住了,总之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讪笑着说:“嘿,小老儿刚跟这位姑娘闹着玩儿,二百就二百,您是现金还是刷卡。”。

    “现金。”张起从口袋抽出两百递给他,然后将手链套在我手上,月白色衬的我的手更加白皙,

    他感觉也不错,拉着便走。

    那老板嚅嚅的拦住张起说:“小老儿今天拉了胯,有些抹不丢地,想问两位到这儿可是找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