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从刚才开始,我就觉得这条甬道修的不太寻常,果然,没过多久,我的仪器就失灵了,而且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,依然还是见不到底,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,难道真着了道?”吴邪脸色凝重的望着张起。
张起摇了摇头,说:“不,我们没有走回头路。”他的语气很笃定,随后晃了晃手里的一包荧光粉,“我将它涂在了冷烟火棒上,每次扔出去,上面的粉都随着落地时,在台阶上留下痕迹。而且,你们难道不觉得越往下走,温度越高吗?”
被他这样一说,我倒这才反应过来,背上已经略稍冒了些薄汗,我们从水里爬起来,本来就是穿着湿衣服,哪分辨的出是水还是汗?加上还得时刻当心甬道里的变化,于是便忽略了气温升高的问题。
“难怪,胖爷感觉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湿了,我还以为尿裤子了呢!”胖哥自嘲起来。
“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!”张起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将目光移开。
我也无心理会,累的靠在墙上,因后背汗涔涔的粘着衣服,湿嗒嗒的更加难受,便烦躁的用力蹭了几下那背后的甬壁。
结果坐在台阶上的吴邪,突然盯着我的后面,叫我别动。我只觉得浑身一懔,像被点了穴似的,便是一动也不敢动。
张起快步上来,将我拢在身前,这动作有些亲密,使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,于是脸一红,抬头望着他时,发现原来自己纯属自作多情,因为他的全副心思正打量着我身后的甬壁上。
吴邪和胖哥也靠了过来,我也不好还赖在张起怀里,只得转了身,端详着那面甬壁。却见上面青灰的粉未已经被我蹭掉了不少,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七彩的图案。
“这上面有壁画?”我吃惊的说。
“不错。”张起手指刮了刮那白色的粉末,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,然后说:“这东西是蛞蝓体表的粘液,遇到盐份就会自行溶解。”
“好恶心啊!”我立马嫌弃的拍了拍后背上的衣服,不过拍了也是徒劳,衣服是湿的,沾上根本就拍不下来。
“我们来看一下上面到底画着什么吧!”吴邪提议道。
“我靠,天真,那玩意儿那么恶心,要蹭你蹭,我可不去。”胖哥一屁股坐回到了石阶了,脸色比我刚才还要嫌弃几分。
我打开背包,摸出一个喷壶,往里面倒了一些水,又放了点盐下去,冲胖哥面前摇了摇,然后得瑟的开始朝那甬壁喷去。
那甬壁表层遇到盐水,像是一层融化的巧克化一般,“唰唰”的往下流着一层雪白的凝脂。不多时,一副完整的壁画就呈现在我们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