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无意间,瞟见对面大楼的一扇窗户玻璃上面,贴着一张诡异的脸。之所以称之为诡异,是因为它不像是人类的脸,细眼獠牙的,倒更像是灵长动物的脸。可是这里是医院,又不是动物园,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?
我以为是太阳太大,可能是眼花了,不由双手举起挡着光线,想要再定睛细看时,那脸已经消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白色窗帘。
我站在原地,等了一会儿,发现那张脸再也没有出现了。于是开始打量起了四周,却发现对面楼顶的角落时里,正站着一个人,戴着黑色的帽子。看外形,应该是个男人。他虽装着有意无意的也在看景色,我却留意到,他时不时的总是把目光投向我这边。
因为他的帽子压的很低,所以我并看不清他的面容,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没有一个要看风景的人,会将帽子压的这么低的。况且周围也并没有其他的人,他完全没有避着谁的必要,唯一的可能,就是他是在监视着我。
可是我才刚回北京啊?谁会知道我的行踪?就算连起灵哥,我也是只字未提,而且如果是他跟着我,也没有必要跟我玩这套把戏吧?
想着我便忽然冲下楼,又跑上了对面那幢楼的楼顶,由于两楼距离并不远,我也没花多少时间。但刚才那人站着的位置,却已经空空如也,根本没有人。
“他到底是谁?”我心想,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如果是一个普通观景的人,为什么会跑的无影无踪?而且一路上来,我并没遇见什么人下楼。
饶是大夏天的,我却出了一身冷汗,细想起来,也不着急。此人如果真对我有什么预谋,必然还会再跟着我,到时我总有机会抓着他。
然后我就回到刚才的病房,等了一会儿,蔡医生才来,手里拿着几张化验和报告单。神情凝重的说:“张小姐,检查结果非常不理想,我现在必须建议您在医院先住下来。”
听了他的话,我的心如坠入冰窖。我这浑身都好好的,为什么要叫我住院?蔡医生见我满脸疑惑的表情,便将检查报告单一一摊开给我讲解。
换血后,你的排异反应非常强烈,并引发脏功能和肺功能不同程度的损伤。而心脏这一大张的阴影,就是损伤的证明,如果你再不住院治疗的话,很快,各个器官就会因为损伤,进一步衰竭,到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。
我听那蔡医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一通,感觉他说的是别人的事,我好好的,半点不适也没有,怎么被他说的器官损伤,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。
“不好意思,蔡医生。”我忍不住打断他说:“您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排异反应,而且我现在确实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?”
“嗯,那我就给您解释一下,当初我们在你的血液中发现一种罕见的病毒,并且距今为止,医学界还没有可抵制的解药。所以只得用了传统的换血疗法。将您身体原本的血液换去了三分之一,这样做虽然不能彻底根治您的病。却能延长您的寿命。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说到这儿,蔡医生停了下来,见我脸色难看,在考虑我的接受能力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