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萧容只给我寄了一部份,如果我要继续追查的话,恐怕还得再找机会,进他家那间密室探看才行。而现在我自己被困在这里,暂时脱身不得,便也不去细想太多。
我合上笔记,走到窗前,想转换一番心情。这间病房正对着那曾经在窗户上出现猴脸的房间。只是现在窗帘掩的严严实实,再也没有什么动静。使我总觉得当时自己八成是眼花了。
但是我的好奇心,绝不会因为一句太阳底下眼光就能打消下去。所以我决定寻个机会过去一探虚实,如果说这所医院真的在做什么不法之事,那也可以趁机搜集一些必要的证据。
而现在当务之急,是先确定我这病房究竟有无人监视?我才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。于是,在当天下午蔡医生帮我做脑电波检测时,我故意问他说:“我的记忆究竟有没有恢复的可能?”
蔡医生一脸为难的说:“可能性不大,不过我们会尽力而为。”
这是我预料之中的答案,也并不感到意外,因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希望我想起从前的事。所以蔡医生这样说已经算很委婉了。但这就是我等来的契机,我装出情绪瞬间崩溃的模样,接着号啕大哭了起来。
蔡医生看我反应如此强烈,有些手足无措。只得不断安慰我说:“也不是绝无可能,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,流个不停,根本听不进去。最后眼看把蔡医生,一个大男人都快要被我逼哭的份上,这才适可而止。我这演技,三分真七分假,在外人看来,已经笃定认为我因为失忆心态已经崩了。
而接下来,就是我要上演的另一出,割脉自尽寻死觅活的好戏了。蔡医生见我情绪平缓后,只得带着护士等人退出,本意是让我好好休息。结果他前脚刚走,后脚我就将手摊在雪白的被单上,狠狠割了一刀。
殷红的血液立马染红了被单,像盛开在皑皑雪花上的妖异花朵,异常醒目,并慢慢延伸。我寻思这场景倒像嫘婉自尽时一样。心下有些暗暗叫苦,自己若是跟她落的同样的下场,当属是真正的作死了。
所幸很快蔡医生那帮人又冲了进来,我相信这个可怜的医生今天为着我的事,真是费了不少心力,而且还要担心受怕着,怕我想不开。
他在给我包扎伤口时,我发现他的手同样是颤抖着的。一边包扎,一边叹气地数落我,不珍惜生命,再怎么样,也不能寻死啊!
我心里暗暗好笑,但脸上仍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,同时心里跟明镜似的。心想这痛也算没有白受,你们不仅监视着我,而且就对我的态度来看,仿佛还极度害怕我出现什么意外,换句话说,就是我再怎么闹腾,也不敢把我怎么样。
由此,我心时总算舒畅了点,虽被暗中软禁着,主动权也不全在别人手中。蔡医生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后,又说了一顿苦口婆心的劝告,然后让护士服侍我吃一些镇定剂,想让我好好睡一觉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