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凑上去,闻了闻,随后警觉的站起来,看着四周说了句:“这是活人的血。”
“没错,而且很新鲜。”蹲在地上的人站起身。由于光线太暗,我并看不清两人的表情,但看他俩交头接耳后,其中一个人出了门,另一个人拿着手电,开始到处东找西翻。
想也知道他们是在找我。本来满屋子的灵体是不可能有鲜血的,而那滩尸水更显露了那位恶灵的下场,他们自然明白,一定是有人介入了今晚这里的纷争,并且正受着伤。
我摒住呼吸,看着那个男人越走越近。当下的想法也比较简单,被他发现的话,要么就放倒他,要么就被他放倒。于是也有了防范。况且此时他显然又发现了地上的血迹,只是一时无法判断我的具体方位,所以也不敢近前。
待他转身之时,我趁其不备,以极快的迅速冲了出去,用力踢在他的背上。他在毫无防备时吃了我的一脚,又猛的撞在货架上。正欲转身反击,我已经没有给他机会,一个手刀劈在他的左肩上,他还没来的及回头就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。
我轻轻松了口气,随后迅速撤了出来。另一位应该是去搬救兵了,所以我必须以最快的迅速离开这幢楼,回到我自己的病房,才不会惹人怀疑。
随后我摸入了极黑的安全通道,并上了负一楼。负一楼里也安装着黑色的铁门,呈现出封死的状态,并且还有人在这里值守。所幸夜已经深沉,值守的人也在打瞌睡,我避着摄像头,又摸上了一楼。
然后才脱出了那幢大楼,一路上再没遇上什么人,我迅速的回到自己病房,把床上的护士拖到洗手间,然后换了衣服,包扎好了伤口,再将她扶到小隔间,我自己也晃晃悠悠的爬到病床上。
我睡到日上三竿,还不愿起来,这时心里已经放松了不少。反正这所医院的秘密已经探的差不多了,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脱身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昨晚经此一闹,对面那幢楼的外围虽没拉起警界,却明里暗里添了很多眼哨。蔡医生在给我例行检查时,见我精神不好,不由十分担心。
我见他这种关心很是自然,本来对这个地方的工作人员很抵触,现在倒是觉得他是个例外。因为他连骗人都那么生疏,应该还算是个良心未泯的人。
“昨天晚上没睡好吗?”他见我没精打采的,问了一句。
“是啊!一直做噩梦”。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,跟他胡扯一通。
“哦?做的什么噩梦呀?”他好奇的追问道。
“就是妖怪啊,鬼什么的,追着我跑,大概内容我也记不得了。”我无奈的笑了笑。
“不要怕,你现在很安全。”蔡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,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他意有所指,难道昨晚的事,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