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这瘴气使我产生了幻觉,而那些可怕的东西都是我想象出来的?”我问道。
“嗯,你看到什么了?”起灵哥的眼里流露出满满地怜悯,他似乎很自责。
既然都是幻觉,我也不想再说得太多让他担心,只是含糊说:“就。。。就是一些很可怕的东西。”
他见我不肯细说,微微叹了口气,又将我搂紧了些。我缩在他怀里,虽觉得这样很好,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,况且我满脑子还是刚才发生的事,实在无心在儿女情长的问题上。
我略略尴尬地说:“呃。。。那个,可以松开一下吗?我现在觉得好多了。”
起灵哥瞟了我一眼,利落地拒绝说:“不行。”说完手上更是紧了紧。
“诶,大哥,这三更半夜的,你就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了,再不放开,到时被我扑倒可别怪我不自重。老实说这可是我心里想过无数次的念头,所以别再考验我了。”我腹诽不已。
只不过此刻我更好奇这家伙又抽了什么风?
“我真的没事了,不然我起来给你蹦两圈?”我试图说服他松手,并做出要起身的动作,但脚刚想使劲,却发觉脚下是悬空的,下面黑漆漆看不清是什么情景。
起灵哥拿起手电往下一照,我才看清我俩现在正坐在树上面,而这里离地面起码也得有十几米高!营地的火堆已经熄灭,只剩下零落的火星,在黑暗中如萤火之光一般,一闪一闪地。
“天啊!他是怎么把我弄上来的?我们又在上面呆了多久了?”
“你现在还要我松手吗?”
可能见我脸上的表情实在过于丰富,起灵哥将手电关了,绕有兴致地问了句。
“你可别开玩笑了!我怕高怕得很。”我嘟哝着,忙将双手搂着他的腰,生怕他一个不小心,把手松开,这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事到如今,我才不管面子不面子,还是小命要紧。反正就算他嫌弃,我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。他倒是没有松手,只将下巴抵在我头上,过了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:“傻瓜。”
听了他这话,我的心头一颤,无法抑止地冒出一股甜丝丝的念头。我虽知现在抱着的是别人的男人,可事关生死,借来抱一下也只算是权宜之策,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为了不使气氛太过暧昧,我便扯了一个所谓的送命题问他,旨在活跃一下氛围。我问他:“你背我上来时,觉得我重吗?”
“……”
或许是被他察觉到,如果答错我随时有推他下去的准备,或许他这种人也有求生欲,总之他选择以沉默的方式来回应,也算是明智之举。但我没料到他不答,反而让我自己显得有些尴尬。究竟是重还是不重?这个问题果真是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烂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