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后悔的。”他不待我说话,抢过我的话。
由此一句,死而无憾。我心情愉悦地拍拍他的手背说:“只要你握紧我的手,不管你记得我也好,不记得也好,我都会带你回家。”
他微微愣了一下,随后眼波微漾,泛起了一层我从未见过的光,那大抵就是他这种清冷之人极少流露出的期冀之光吧!
他翻过手掌,用修长的手指与我的手紧扣在一起,并注视了许久,目光久久不肯移开。
“呃。。。要不我们想个暗号,然后刻在彼此身上。假如你真的失忆,就用这个当作我们相识的凭证?”吃饱后我便开始胡乱想一些主意。
“嗯,也好。”
“那刻什么呢?”我见提议得到认可,很开心,就喝了两口水。
“子琳是吾妻!”
“噗。”他的话让我冷不丁的呛了一下,没想到这哥们这么直截了当。
我勉强止住了咳意,连忙摆手说:“不要吧!这样也太高调了。”其实我心里想的是,字数太多,刻在身上未免太疼了些。
“你不愿意吗?”他拍了拍我的背,帮我把气理顺了些。
我一卡,这锼主意是我自个提出来的,如果自己先打退堂鼓,未免显得不够意思。想到这儿,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愿意,十分的愿意,等我们回到杭州就找个靠谱的纹身师傅。”
“嗯。”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。
我心想:“既然他这么想定下来,为何不提直接去领证呢?那不是从法律角度上更有保障?” 不过若真要去扯证恐怕我也不行,因为我的户口本还不知道在哪里?自清醒过来后,一直也没找机会回云南找找亲人。
“诶,你可知道我还有亲人吗?”我朝他问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瞧了我一眼,没有回答。
我嘟哝说:“连你也不知道啊!看来还是得找机会回去一趟才成。”
他听我如此说,表情略有些怪异,不过还没待我多想,他已经掏出绳索,绑在我的腰间,让我借着树身慢慢滑了下去。他自己则利落的沿着树的躯干而下。着地后,又让我用他教得呼吸方法来调息,尽量减少吸入林中的气体。
我依样照做,于是两人便开始新一天的行程。起灵哥说今天有安排游戏可玩,但走了一上午后,仍未看见他有任何布置,又只字未提游戏的事,只顾着往前埋头赶路,莫不是哄我不成?
吃过午饭后,我见他停伫在一棵小乔木前面,采着上面紫黑色的果实。忍不住的蹭过去问道:“采这个用来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