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有办法撬开我的牙关,将我吻得七荤八素地忘了自己是谁。我想着既然明天都是正式夫妻了,也就没啥好矜持的,日后这种事想必也会经常发生,既然这样,那早发生迟发生也没什么分别……
想到这儿,我便豁了出去,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,不过这时他却停了下来,抬头望着我说:“你真是愈发的出息,不仅学会了呼吸,还学会一心二用了?”
我知道他在说反话,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笑眯眯地答说:“还不是哥哥教得好。”
话音未落,他就迅速朝我唇上咬了一口,力道控制地不轻不重,却也惩罚意味十足。他细细地盯着我,眼里多了许多饶有趣味,又说:“那我不介意再多教你一些,嗯?”
这个问题实在具有威胁性,我是听见要学东西就头大,哪管的了具体学什么。于是二话不说,先认怂了,再开始搬出耍赖撒娇那一套,反正他也不是真生气,结果也总能随着我的意。
关于当晚的记忆,很久以后,我也始终还记得。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名藏医,生父至今他也没搞明白。家族历经代代传承,到了他这一代,他也是因为偶然的机缘巧合才当上了这个族长。
起灵这个名字也并不是他的名字,只是族长职责中某件事的代称。所以他才会见我失忆后,顺道改了姓名,还让我愿意叫啥就叫啥。我当时心想他为何如此不待见自己的姓名,现在想来,不光是姓名,可能这个位置,这样的命运,自始至终,他都是不想要的,默默坚守都是出于责任。
我埋在他怀里,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心里有太多的苦,他不说,因为没人懂,即使有人懂也帮不上忙。这苦慢慢地融入到了他的骨血里,变成身体里的一部份,他只能选择正视它,忽略它,与它同生共死。
可现在我想剔除他的苦,取代它与他同生共死。当我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后,他什么话也没说,只将我揉紧了些。他的怀抱极有安全感,没多久我就开始困意上头。
临睡之前,我仿佛模模糊糊地听他说了一句:“我只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“嗯。”我困得不行,敷衍地回答后,直接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,我醒得很早,本着对婚礼的无比憧憬和好奇,原想早点起床去看吴邪有没有订什么东西回来。但我的脚还没沾地,又被起灵哥给拉回到床上。
他的眼睛还未睁开,鼻音沉沉地说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想去看看吴邪是怎么给我们布置婚礼的。”我老实交代了想法。
他睁睛瞥了我一下,又闭上说:“你是新娘子,晚上才能出房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