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刚转身,一只手已经被他紧紧攥上。他掌心的温度让我的鼻子酸得更厉害,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、担忧和思念等各种复杂的情感统统涌了出来。于是乎我再也顾不得什么,回头就扑到他的身上,揪着他的衣襟放声大哭了起来。一边哭一边骂道:“你混蛋,为什么……什么事都瞒着我?”
他将我拥在怀里,静静地任我尽情地发泄。直到哭到最后,我再没了气力,只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。他见我心情终于平复了些,便将我抱到一旁的石阶处坐下,自己也坐到了我身边。
咫尺间,却相顾无言。自长沙一别,我们再也没有说上话。虽之后在萧府老宅也曾见上一面,不过那时,因为某种原因,没有沟通的机会。这些天,难道他都是呆在这里吗?
我抬眼想再细看他时,四眼正好对上。他的目光始终都还停在我的身上,眉心微蹙,但眼里却星火不灭,瞧得我心里更是一阵阵闷痛。
“……起灵哥,你……”我这一开口,才发现朝他问问题,是极难的。我若是问他出现在这儿的原因?原因我俩都心知肚明,但我现在却不想让他知晓我的计划,所以只能临时止住了口。
“嗯?”他的头朝我垂了一些,示意我继续问下去。
“别来无恙?”
说完我心里马上就吐槽自己问得这叫什么蠢问题?
“……”起灵哥探究着我的神情,并未马上回答,停了一会儿,才说:“嗯,还好。”
“受伤了吗?”我借着微光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圈,又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他利落地答复后,可能有些不满意我这种犹犹豫豫的对话节奏,便直接问说:“是谁带你下来的?”
“那个没谁,我就是好奇,自己跟下来看看……”说完我瞥了他一眼,吃力地将伤腿缩了缩。
他低头看着我的腿,不再说什么。打开随行的包,从里面翻出了一罐药膏和一些绷带,再卷起我的裤腿,看了伤处后,抬头轻声说:“可能会有点疼,忍着点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看着他挤了点药膏在掌心处搓热,然后便按在我的伤口处揉搓了起来。
说真的,那滋味十分酸爽,细密的疼痛感不多时便让我脑门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。我虽怕疼,这次却异常能忍,尽管抓着衣角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毕露。甚至,我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无法抑制地颤抖。
“如果疼,可以喊出来!”起灵哥将手上的动作缓了缓,看着我,认真的说。
“唔,我没事,只有将淤血揉散,才能好吧?”
起灵哥听罢抬头看着我,并没有作答。
“还好没伤到骨头。”我被他瞧得既心虚又无奈,只得苦笑的补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