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端起碗,嘬了一大口后就将唇贴上我的唇畔,试图将含在嘴里的药徐徐灌进我嘴里。可惜我牙关紧闭,满身的拒绝,却也没有那么容易让他得逞。
他根本不着急,用手覆在我的脖颈处,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穴位按了按,疼得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顿时牙关失守,那苦涩的滋味便全涌了进来。
令我意外的是,这药苦的程度可真能用惊人来形容。不仅刺激的舌根发麻,更是直接让我的脑子一个激灵,汗毛都竖了起来,下意识从床上弹坐了起来。
当下间,我的脑子是很懵的,一时间也不见回神,只是茫然的望着四周。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着一脸欣喜的大闷。见他嘴角破裂,正淌着血,想想应该是刚才挣扎时被我无意间咬破的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我无语地擦了擦嘴角上的药汤,脸一红,寻思着要不要重新装出失忆的样子,怕他跟我算账。
可还不待我作出反应,自己已经被他拉入了怀中,他倒是不在意,也不说话,只将我拥得很紧。
是了,历经生死大劫,这屁大点事儿还有什么好纠结的?
我喃喃地唤了他一声:“大闷!”眼泪便已夺眶而出了……
其实在我取出心口的地母珠时,过去的记忆便已经全都恢复了,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,错过了那么多。当所有情绪复杂交织,一经涌现便不可收拾了起来。
我伏在他身上放声大哭,声音把守在外面的人也招了回来。胖哥和吴邪看到已经苏醒的我,又惊又喜,更令我意外的是,那个先前帮我们带路的老牧民也在其中,身后还站着一位五官深邃的疆域美女,虽然看着有些年纪,但仍不失韵味。
因为有外人在场,我也不好意思再哭下去,只得收敛了情绪坐起身子,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眼泪。大闷实在看不下去,就将我的手拨到一边,将洗好的帕子细致地帮我擦脸。
在旁的胖哥忍不住讲风凉话,吐槽道:“张子琳,谁叫你一直不醒,还不肯吃药,胖哥特意给你煮了一碗醒神汤,怎么样?合不合你的胃口?”胖哥笑嘻嘻地明知故问。
“原来是你!”我恨得咬牙切齿,伸手就要去揪他。
胖哥连忙跳开,还把吴邪推上来,嚷说:“这缺德主意可不是我出的,是你的天真哥哥,而且我说用苦参,他还非要加黄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