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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”他淡淡地一点头,将目光重新移到我脸上,问:“刚才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。”我眼见希望落空,再说也无意义,索性就不说了。于是又开始四下眺望,将美景尽收眼底,一刻也不肯耽搁。

    “下次再来吧!”大闷的话音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耳边,像飞过一只美丽的蝴蝶。随后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原来他懂啊!”我心里暗叹,嘴上也顾不得客气,忙不迭地附和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,要记得啊!”

    他冲我笑了笑,见我被风吹得哆哆嗦嗦地,便一把揽过我的肩,我们并排着走了几步,他才接着说:“知道了,接下来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

    当下间,我也没多想,只是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。我俩在外逛了半天,直到实在抗不住急剧下降的温差,这才回到屋内。这里的天黑的很晚,如果真要到完全黑暗,恐怕也要晚上十点以后了。

    大闷告知了大叔大婶我俩明天即要离开的消息,他俩很是不舍,又张罗着给我们安排和吴邪他们一样的歌舞晚宴,被我们婉拒了。大闷这种人,若是不伪装的话,恐怕很难放飞自我。而我也因为身上的伤未完全痊愈,扭不起来,最后只得大家围坐一起,天南海北,有缘相聚,就聊聊天吧!

    大叔把一大盆手抓羊肉和烤好的馕端到我面前,一个劲地劝说:“多吃点!肉对身体好。”

    我为难地看了看大闷,虽说对身体好,也不能顿顿吃啊!此时我想胖哥应该正在北京啃着烤鸭,不由地有点羡慕他。

    大闷撕了些馕递给我,然后主动和他们话起了家常,比如今年收成怎么样啊?孩子多大了?现在在哪儿工作?

    我坐在一旁要不是正嚼着东西,恐怕惊讶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接地气了?

    大叔倒也真诚,喜滋滋地开始跟他分享。

    今年年景不错,牧草丰茂,养的牲畜长势很好。加上政策好,普惠着祖国大地的各族人民。我听着大家都如火如荼地奔向好日子,再联想自己这几年,除了落上一身病一身伤,还有满腹的牛鬼蛇神,实在不能不对未来的日子感到迷茫。

    大闷见我不吭声,整晚看着炉子里的火星子发呆,便草草结束了聊天,待他俩走后。我才正经的回神,与他相对无言,默默地叹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舒服吗?”他拉着我的手,关切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”我低落地否定,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。

    他见我不肯细说,便不再追问,扶我回去休息,毕竟明天要赶很远的路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大叔就套好了马车,大婶还为我准备了一件雪白的羊毛夹袄。虽说现在才十月初,其实这儿的早晚气温已经快接近零度以下了。估计她看我身子弱,怕我再受凉生病了。我再一次被他们淳朴的情意感动了,不知道该如何回报,只是偷偷问大闷身上有没有带着钱,想多给一些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