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高岭之花当然是要先睡再说啦(上)(1 / 2)

时与钦有病。楚清棠如是想。

    囚了她好几日了,每天晚上睡在她旁边盖被子纯聊天,丝毫不碰她,说什么他要她的真心?

    “岭南是个好地方,稚童时期,我曾跟母亲去那儿旅居过一段时间。等暴乱平息了,我们可以去那儿找个僻静的小山村,过过平常人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楚清棠在内心翻白眼,奈何屈于人下,只好用甜腻的嗓音道,“夫子家庭和睦,真是好令人羡慕。”

    “表象罢了。”时与钦露出忧郁的神色,这倒是激起了楚清棠的兴趣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我听闻时家家风严明,男子不可纳妾、不可狎妓,坊间都言时家男儿个个都赤诚忠心,不论对君主,还是对妻子。能嫁进时家是多少女子的梦呀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有这么好,我母亲就不会自溺于我面前了。”时与钦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有些看起来复杂的事情,其实背后不过是利益使然。

    所谓淡泊名利,一心侍奉君主。不过是为了规避权势争斗的风险,永葆家族的权势。

    所谓洁身自好,不耽女色,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,他的父亲何时对他母亲有过感情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没想到是这样。”楚清棠想起林喻樟给她的关于时与钦的情报中,确实从未谈起过时与钦的母亲。

    楚清棠恻隐之心微动,手抚上时与钦的脸以示安慰。

    时与钦这次没有躲开,而是抓住了楚清棠的手,把脸颊贴在她掌心,“我其实有很多困惑,我觉得你可能是唯一能给我解答的人。”

    楚清棠点点头,示意他开口。

    时与钦闭上眼,努力不去想母亲在他面前纵身投湖,而他被侍卫死死拉住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湖面一点一点吞噬,然后归于平静,就像什么都没做一样。

    “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,对我也一直很好。可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就变了,她开始不愿见人,常常莫名哭泣,问她也不说话,有时候甚至还......”

    “还伤害自己对吗?”唉,这不就是典型的抑郁症吗?

    时与钦眼眶酸涩。他想起那天,他写了篇得意的文章想要给母亲看,眼见敲不开母亲的房门便去爬了窗户,不曾想推开窗,他看到的却是母亲面色苍白地靠在床边,血流了一地,地上匕首刺目。

    楚清棠看时与钦面容悲伤,知道他一定是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,艰难开口道:“你父亲,对你母亲好吗?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好不好的,他只是,从来不理她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