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柒没有多说什么,直接坐下来。床上的老人形容枯槁,身上的伤惨不忍睹。
唯有一口气吊着,喉咙里拉风箱的发出哎呦声音。
“我得要给他做个小手术,你们都出去。祖传的医术,不方便外人观摩。”苏柒神神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钱铭安。
钱铭安心里打了一个颤,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不过。
想到床上的老父亲,还有这一大家子老小。点点头走了出去,顺便让钱亦谦带上了房门。
苏柒从空间里切了一小片人参塞到钱大儒口中。再让顾北衡将钱大儒侧卧的身子给趴下来。
剪开他的衣服。
顾北衡心头一片凌乱。
小女人给钱大儒治疗臀部的外伤。
这……钱大儒知道只怕气死。
“北衡,医者父母心。在大夫眼里不应该有男女分别。”
顾北衡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,又对着苏柒摇头摆手。“钱大儒快吓死了。”
苏柒再看老先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。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床上。
苏柒嘴角抽动,迂腐的老家伙。
一针下去。
钱大儒不动了。
顾北衡看着苏柒神奇的一针,钱大儒暴起来的青筋听话的缩了回去。
苏柒将他身上的腐肉给刮干净,随后开始清洗上药再包扎。
弄完这些之后。
苏柒让顾北衡到外面跟钱铭安说寒流的事情。“北衡,若是有可能。不妨收了他们。”
这家子太穷了,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。稍微点拨一下,脑子很好使。
顾北衡脚步停了下,“好。”
开门走了出去。
苏柒留在屋里继续给钱大儒行针,只能说给他行刑的人存了善念。
不然钱大儒直接死在了流放的路上。
苏柒知道他不可能站起来。通过她的针灸手法,可以让他坐轮椅生活,好过躺在床上不能动。
半个时辰针灸结束。
钱大儒还在睡觉,甚至打起了鼾声。
屋外面提心吊胆的两人听到了鼾声松了一口气。
老爷子自打被动了刑,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
苏柒走出去。
顾北衡和钱铭安已经谈完了。
“派个人跟我回去抓药吧。”苏柒将针灸的袋子卷起来。
钱铭安有点激动:
“不知道我父亲他?”
“想要站起来不太可能了,一则他年纪太大,二则拖了些日子。”苏柒面容淡然,“不过以后可以坐在轮椅上,也不会这般痛苦。”
钱铭安老泪纵横,拉着钱亦谦跪了下来。
“多谢顾夫人救命之恩。”
妖秀啊。
别跪啊,打雷的哦!这么大年纪的人,咋动不动就跪呢?
还没过上贼有钱人的日子,可不能被磕几个头打个响雷给收回去。
太亏。
苏柒赶紧跳了过去,顾北衡好笑的扶着钱铭安父子。
那两人硬要跪。
顾北衡硬要扶。
钱铭安使劲往下压,直接被顾北衡一只手给提溜站起来。“咱别用那一套,不在京城又不在你们的云州城。”
“听顾爷和夫人的话。明天我就让家里的小子们都过去顾府听吩咐。”
顾北衡又寒暄了两句,让钱亦谦跟着去家里拿草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