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儒也不例外。
“回头备一份大礼,咱们家的大宝二宝也送去启蒙。无命几个也跟着去启蒙。”苏柒听说钱大儒要给这些孩子启蒙,心中动了想法。
再怎么不能科举,也不能断了教育。
读书不是为了科举,而是给自己增长见识。在有选择机会的时候,比旁人多一个机会。
“好,我亲自送他们几个过去。”
顾北衡对钱大儒多了几分敬仰,自然是要亲自带着孩子过去。
苏柒可不敢过去。
她怕钱大儒看到她又要闹着自杀。
苏柒回到了后院中,香荷和白芷已经在洗浴间点了炭盆。本来这两天天气就暖和,又有了炭盆更是暖和。
“夫人,前院的小六子过来说夫人今天回来,让奴婢们给准备起来。奴婢用艾叶煮了水,现下泡澡温度刚好。”香荷手里拿着苏柒寻常穿的常服。
“有心了。”
“夫人泡澡,奴婢给夫人按摩头皮松松乏累。”香荷做事情很细心,见苏柒面色有点疲惫不免有点心疼。
苏柒确实乏累,在泡澡期间已经睡着了。
白芷来回的加了两次热水。
直到瞧着时间差不多,香荷叫了苏柒起来。
苏柒穿上衣服,两个丫头用干毛巾给她头发擦干。
给苏柒挽了个家常发髻,只在发髻上插了两支银簪子。
“夫人。十一在小楼的议事厅等夫人,说是要给夫人回禀事情。”
“让夏荷把新制的吃食送到小楼的议事厅,还有角门那做瓷罐子的老人家也请到议事厅里。”苏柒说话间出了门。
后面跟着白芷还在听她吩咐。
香荷径直走到厨房先去吩咐夏荷,再去前院找小六子带老汉前去议事厅。
苏柒这里忙个不停。
在往北几百里外的一个村子里。
一场大雪落下,不少人家遭受了灭顶之灾。
牛家庄中。
靠近村尾的茅草屋子里。
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拉着他母亲的胳膊,“娘,起来啊。你起来啊。”小男孩在最冷的夜里,被他娘亲抱在了怀里。
只是第二天小男孩醒来后,发现他娘亲一直在睡觉。
他以为娘亲只是累了,还拿了破衣服给他娘亲盖在身上。“娘,我饿了。喝水还是会饿怎么办?”
小男孩怎么都叫不醒他的娘亲。
只好蹒跚着站起来喝了水,想要去村子里找哥哥,又怕娘亲醒来看不到他。
只好坐在他娘亲身边抹着眼泪。
一直到第三天。
小男孩没有力气了,他抓了雪放在他娘亲的嘴里,也抓了雪放在自己的嘴里。
渐渐地。
他觉得很冷很饿,缩在他娘亲的怀里。
“娘,你怎么都不说话啊?我也好饿。”小男孩张大嘴巴哭了。
后面声音渐渐小了。
牛蛋从村子里跑了出来,他爹娘知道二叔死了,侵吞了二叔的家产。
还陷害二婶将她和堂弟牛西北赶了出去,他们只好在村尾无人居住的茅草屋安顿下来。
见不得爹娘的嘴脸,可爷爷奶奶也不说话。他人微言轻的不敢说话,只好偷偷从家里拿了一个馒头跑出来。
牛蛋心里隐隐不安。
他怕二婶和牛西北出事。
听说村里有几个老人家都冻死了。好不容易闹着从外祖家回来,偷拿了馒头跑出来。
小家伙出了家门朝茅草屋跑去。
到了屋子里才发现牛西北和二婶倒在了地上,再看二婶已经冰冷脸上也变得很难看。
西北也睡了过去不说话。
小牛蛋虽说只有十岁,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