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确实无法理解,直到现在才稍有理解,然而却依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吴邪顿了顿,看着我接着说:“我非常希望他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,我知道这是他向往的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剩我一个人在厨房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。
粥煮好了,食不知味,随便扒了几口,听胖哥大叫:“小哥醒了,赶紧跑了过去。”
他俩都围在他身边,我却突然望而怯步,脑海中回荡着吴邪的那些话,我决定跟他保持距离,不能再连累他了,想着悄悄退出了房间。
也许这次发烧的作用,大闷体内的细菌病毒全线溃退,他的伤口也没再感染,一天比一天好起来,待他恢复了行动能力又开始在阳台晒起了太阳。
我端着药和纱布走到他跟前,他还是往常一样平静的看着天空,我轻声说了句:“换药了。”
他嗯了一声,主动把上衣扣子解开。
我很想问他关于麒麟的事,想想不妥,自己就像一个小偷趁人危机时窥探过他的秘密一般,实在难以启齿,只能装着不知道。
他脱了上衣,趴在沙发上,我拆了纱布,伤口已开始结痂,应该最后上一幅药就好了,我小心的倒上药水,怕他会疼轻轻吹了吹,心酸的又想掉眼泪。
大概是察觉我手上没了动静,他扭头过来看了我一眼我才回过神,动手把纱布包好。
他坐起来,穿好上衣,然后淡淡的说了句:“陪我坐会吧!”
“嗯”我略一点头,顺从的坐在他身边。
我们都望着天空没有讲话,正常人可能会觉得这种氛围很怪异,可此刻的我却无比珍惜,珍惜在他身边的最后点滴时光。
我朝他笑了笑的问:“你为什么老看着天空?”
“嗯?”他微微皱眉,似是认真的思索起来。
我觉得好笑,这种问题还需要想么。
然后我说:“是不是天空那么大,它能包容你所有的委屈?”他愣了一下,释怀的朝我微微一笑,这是他第一次清晰认真的朝我笑了,一闪而过的笑意已经足够让我惦记一生。大闷,你背负着沉痛的命运,看遍尘世的乌浊背弃,所以你有理由选择对谁都淡漠疏离,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,想到你经历的所有苦痛我的眼角又在泛酸。
我心里暗暗说了句:“再见了!大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