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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面静的只剩风声,还有偶尔被吹起小石子打在帐篷帆布上的敲击声,真难以想象十年前生活在这里的村民,竟然能在那么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,这里究竟出了什么变故,只有十年的时间,竟然变得荒废至此,原来的居民又去了哪里?二叔手里又究竟有没有下一步的路线,这些问题折磨的我睡意全无,折腾到了半夜才迷糊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周围好冷,好静,我几乎快忘记自己躺在戈壁滩里的一个残破荒村里,鼻头突然感觉有些痒,我摸了摸,睡的迷迷糊糊地把头发拨到了一边,又翻了个身,还是感觉鼻头痒痒地,脸上像被对着冷风口似的,不知道从哪来的凉气一阵阵的对着脸上吹,我顿时觉得有些不耐烦了,心想好不容易才睡着,便大力地把头发甩向一边,但是马上就感觉不对劲,刚甩开的头发似乎像潮水一样又马上又漫了回来,仿佛越来越多,把我的口鼻都给捂上了。

    我终于忍不住,模糊地睁开了眼睛,这一看不要紧,差点没被吓死,只见透进来的朦胧火光里映着一张惨白怪诞地脸,了无生息,除此之外垂下的头发简直多的像厉王墓里的山茎藤,使我怎么拨都拨不开,更糟糕地是这些头发仿佛还有生命,不但沉重有力的压在我的脸上,捂住口鼻,还慢慢地缠绕住我的脖子,越勒越紧。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”我发出痛苦的呻吟,四肢也像被压着千斤坠似的,动弹不得,这该不会是做噩梦吧!但是,为什么那种渐渐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,肺也像快被炸开似的,疼的难受,我挣扎着想发出些声响好吵醒睡在身边的哑姐,可是良久,还是不见解脱。

    我心里腾起了这阵更加可怕的念头,这个压在我身上的东西,不会是哑姐变得吧,但一细想就知道不可能,第一哑姐的头发根本没那么长,第二她干嘛要这样,中邪?还是变鬼啦?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?

    大脑跟着慢慢的缺氧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,我不想死在噩梦里,我是张家的子孙被鬼弄死实在太丢脸了,这时闷油脸那张面无表情的浮上了脑海,我开始凭着最后一点点毅力念起了他教我的《长生诀》,这就像时常在噩梦中我会大喊一声“阿弥陀佛”一般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念完便会感觉好受一点,最后都能从不好的梦境里挣脱出来,而这《长生诀》刚念出几句,那张惨白的脸似乎就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,压在身上的力量顿时一松,慢慢地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朦胧的帐篷里,我猛地坐了起来急切的喘了几口气,四周张望了一下,并没有什么异常,哑姐依然头朝里面,发生轻轻的鼻息声,难道真是一场噩梦?可是为什么刚才那种痛苦会这么真实,我摸了摸生疼的脖子,一摸才发现不对劲,急忙摸出身边的手电筒打开对着镜子一看,妈呀,几条醒目的血条子都在醒目的提示我刚才不是做梦,有东西真的来过了,我猛吸了一口凉气,把镜子扔在一边,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
    随着这一番动静,哑姐终于被吵醒了,她从睡袋坐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,问道:“怎么啦?”

    我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,谁知她竟然率先发现了我脖子上的血痕,眼神真是锐利。

    她惊呼了起来,我赶紧捂住她嘴巴,示意别吵醒别人,然后把刚才的事跟她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。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,如我刚才所言,真有那样的东西出现过,那……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人,是怪物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