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被烫的肿了起来,眼神看东西也很模糊,只看到拉着我的人背影像哑姐,便跟着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坡地上。
一上去才发现上面有个洞口,我被推了进去,里面有几个人站起来诧异的看着我,应该可以想象我现在有多狼狈,满身泥水,脸上还长着包,唉~我叹了口气,摸了个地方坐了下来。
很快哑姐翻开药包往我眼角擦了点药膏,又往眼睛里点了些药水,边弄边念叨:“叫你跟紧我,你偏不听。”
我心里也沮丧,心想这好人做的真是窝囊,二叔坐了过来,什么也没说,递给我一些吃的,他自己也啃了个面包,边吃边说:“这山谷的地下含铁量极高,而风被两边山谷挡着,云层散不出去,形成了极其严重的雷电区域,山坡上的石头相对铁含量少,所以这里会安全一些。”
上完药,眼角的疼痛感才逐渐减轻了一些,但是视力还是有些模糊,我望了望二叔,又看了看周围几个人,黑老七和金算子也在,算起来已不足十个人了。
我问二叔:“其它人呢?”
他摇了摇头,说道:“都死了。”
我心里一懔,心想这次人数牺牲的竟然快折损过半了,二叔应该很难过吧!然后又望了望他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他见我神色复杂,便拍了拍我的肩膀,轻声说:“别担心。”然后给了我一个稍纵即逝的眼色,那眼色非常怪异,好像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,又像在忌讳着什么人似的。
难道?难道我们这群人里有二叔忌讳的什么人吗?
死了这么多人,按理说二叔该是非常难受的,为什么他的沉闷只流于表面,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装给某人看的,实际上那个神色中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态了,为了不让人看出我疑惑的表情,便装着眼睛疼闭上了眼睛,然后想如果真还有某股势力混在我们的队伍中那又会是谁呢?
哑姐、黑老七和金算子看二叔对他们的态度都像嫡系部队的感觉,而这里面属金算子的身份最神秘,二叔也对他最为客气,其它几个伙计我也不熟,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不过搞地质的小赵也在人群里,此时他正东转西转的找出口,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半大的石洞里面,洞顶呈各种不规则状,应该是年岁久远的雷雨侵蚀,自然形成的,里面还有一个窄小的洞口,金算子点了支蜡烛在洞口试了试风向,观察一番后说道:“有热风吹出来,这里面如果不是直通地下火山口就是有出口。”
众人一听到出口便兴奋了起来,但是由于那个洞口太小,小的连小孩子都进不去,更何况是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