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我们又往回走了二个小时,回到刚发现那片森林的地方,这时再回头,那片宛若仙境的苍翠森林,已然神秘的消灭在天际里,看来真是大自然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,只是把我们在场的每位都折腾苦了。
嘴唇已干的起痂,呆在沙漠里已经一周了,已经没了起初的新鲜感,连续每天都是黄沙满目和艰苦的环境中奔走已经快要绝望的崩溃了,那个腹地的绿洲究竟还在哪儿呢?
短暂休整之后,又继续上路,金算子看来也是吃亏吃怕了,抛开所有的定位工具,在沙地上插了一根树枝,然后通过阳光的光线来确定南北方位,从而再推断塔木陀的大致位置。
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旅程,直到身体能量的持续枯竭,我们终于发现地上的沙土起了明显的变化,沙质的颗粒似乎变得越来越粗大,有些地方竟然还掺杂着许多黄土,混合在一起显得十分结实。
再往下走,就看到许多高耸的土堆,一层一层都是由这种泥沙土堆积起来的,高度跟个小山丘似的。
金算子摸了下巴处短短的胡喳,然后爬上其中一处比较矮的土丘打量了一番下来,跟我们说:“前路是个山丘群,应该是几千年前河流改道冲击而成的,这里正是改道口,而那个塔木陀就在上流附近,看来我们没走错,不过的沙丘堆众多,大家要跟紧啦,走单可是很容易迷路的。”说完意味深长的看来大家一眼,最后还特意把眼光停在我身上。
这老家伙想打什么算盘?这里的人都似有似无的在慢慢改变,包括我自己,我也不否定自己越变越多疑,但是他眼神老在我身上打转,如果不是贪图我美色,就必有所图,看来有机会我还得找二叔打听打听金算子的底细。
这些山丘被风沙的侵蚀已经变得形状各异,十分陡峭,分布密集,置身其中还真像在迷宫里一般,我偷偷问哑姐:“金算子可信吗?”
她沉默了片刻,然后摇摇头说:“走在这条路上,你就谁也不能信,其中也包括我。”
我看着她紧裹的脸上,眼神依久清澈可人,可是却带着疏离的冷漠和看透世事的苍凉,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。
讪讪笑了一下,又低头各自赶路,也许她是对的,现在我能相信的,也只有自己。
接下来又是昏天黑地的赶路,直至明月升空,月朗星稀,我们才停下,埋锅造饭,其间金算子和二叔一直眉头紧锁,想也知道,在沙石堆里走了一天,正常早该走出去了,现在我们仿佛真深陷在迷宫里一般。
黑老七坐在一旁土堆上,忽然鼻子往地上嗅了嗅,跳起来大骂道:“他娘的,一股尿骚味,是谁在这里撒尿?”
大家面面相觑,最后一伙计举手说:“不会是我吧,但但。。是我是在三个小时前放的水,怎么可能……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