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也不敢再分散,在附近巡了几圈都没看到人影,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。
这沙堆阵酷似个迷宫,人走进来极容易迷路,难道黑老七再也回不来了吗?
二叔还是很冷静,他招呼我们边走边找,并嘱咐哑姐沿途做好约定的标记。
自从入了这沙石阵,已经一死一失踪,我们的士气很低落,众人都变得敏感又紧张,这群人多半是黑老七找来的人手,估计也是个半吊子,并不是真正的土夫子出身,心里素质自然说不上非常好,这会他一消失,更有种群龙无首的感觉,所幸还有二叔可以倚仗,不过我也实在看不透他,一路以来我们可以说是历经波折,可以说我们完全不像是一队盗墓团队,更像是一头无头苍绳似的,而对于这些,二叔竟然显得一点儿也不着急,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。
金算子又爬上了一个就近的土坡,观察了半天,走了下来,脸色凝重的说:“沙石堆一眼望不到边,想要出去,恐怕还得另想办法。”
众人听完都很泄气,不过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呆在原地郁闷,再怎么样也要拼尽全力走出去,曾听闻西王母是道门中的术数高手,如果这些沙石阵是她的杰作,想必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破解的。
接下来绕着这些沙石阵不停不歇地又走了三个时辰,走的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,二叔终于松口让众人停下休息一下,所幸天气已经恢复正常,云层也散了,太阳又变得非常炙热。
我们躲着背阴处,男人们自从一堆,围在一起烧烟,我跟哑姐坐在他们对角的背阴处,连走了三个小时,按理说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了,却依然没走出去的迹象,实在令人沮丧。
再这样下去,我们的食物和水将会越来越少,人也会越来越虚弱,别说再去找人了,恐怕都会困死在这里。
我心里非常着急,但是这些话已经不敢再说出口,怕影响士气,而且大家恐怕也都心里有数。在这四周没发现我们留下的标记,想必这是一处我们没有来过的地方,至少证明没再走回头路,让人心里安心了些。
哑姐把她的水壶递给我,我也顾不上客气,先灌了两大口,我的水壶被人下了毒,里面的水自然不能再喝了。
喝完水我俩靠在石头上,也不言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男人抽烟。十来个人,人手一支,烟雾很快弥漫了开来,连二叔和金算子手上也夹着一根,估计也是被这迷魂阵给弄的够烦的。
我由于十分无聊,盯着那些不断腾起的烟圈,看着它们慢慢地消散,突然想起闷油瓶,一个也犹如这烟雾似的谜一样的男人,说走就走,仿佛什么也留不住他。
想着不禁叹了口气。以此同时的哑姐也叹了口气,我们有些错愕,又不禁相视一笑,为这难得的默契引起的共鸣。
我虽不便细问哑姐的感情生活,但大多数时间愿意以女性的心理去理解她,想必她长年在男人的世界讨生活也是极其不易的,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