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算子眼见没了武器,不由地后退了几步,抬手又射出了几颗算珠子。
他那宽大的袖口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,难怪平时喜欢穿宽大的袍子,原来是为了藏暗器便利,闷油瓶不但没躲,反而朝他的左路攻了上去,眼见着暗器就要打着他的时候,他一挥龙吟,就给挡了,接下来他使了一招我们都没见过的招数,手法之快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,只听一声惨叫,金算子脸色惨白地捂住右手,退到一块大石上直喘粗气,地上赫然掉落了两颗血淋淋的断指。
闷油瓶竟然把他发暗器的拇指食指都削了下来。
我看着不由头皮发麻,只见闷油瓶用龙吟指着他,冷冰冰地说:“你走吧!不要再让我见到你。”
金算子愤恨地看了他一眼,又无可奈何,痛得浑身直颤,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,他什么也没说,跌跌撞撞地又消失在黑暗里。
要不是地上那两颗血手指太骇人的指示,我倒是希望他在冥场蛇窝中消失后,就不要再出现了,我明白闷油瓶并不是贪恋族长的位置,事实上现在的张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族长了,该守护的秘密已经失去了意义,闷油瓶只想把所有的事在他身上做个终结,要不是金算子居心叵测,一出来就伤人,他也不会这样对付他,但终归还是放了他一马,只是削了他的手指,让他彻底断了念想。
收拾完金算子后,闷油瓶又走了回来,萧容那伙人马上端起枪头对准我们。
就算闷油瓶的身手再厉害,终究是血肉之躯,不能和火器硬碰硬。
我肩上的伤血已经止住了,不过还是疼的龇牙咧嘴,闷油瓶也不看萧容那边的人,自顾自地走过来。
“好点了吗?”这句话当然是在问我。
“嗯”我也不知道该多说什么,心想:“大爷,都什么时候了,被人枪指着还管我的事。”
他看着我,眼里满是复杂的神情,从杭州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,这段时间来,他肯定吃了不少苦,我看着他,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,眼泪直接涌了上来,又被我强忍着,只允许它在眼眶里打转。
闷油瓶看我这副表情,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回去等我。”
我低着头,让眼泪偷偷地落在地上,既不答应也不拒绝。
吴邪忍不住了,他拍了下闷油瓶的肩膀说:“小哥,让我们一起去吧,有个照应,你如果再像上次那样,谁带去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