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没……”被她一句,我才察觉到自己傻子一般的模样,便赶紧翻身下床。说到收拾行李,也的确没什么好收的,除了两套衣裳,竟然身无长物,连手机都没有,难道我竟这样穷吗?
收拾好了后随那女助手出了门,一出门就看见颀长的萧容正从隔壁病房闪身出来,脸色有点奇怪,看见我,不由扯了个笑容,讪讪解释说:“碰巧有个朋友住隔壁,去看望一下。”
“嗯,”我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着的房门,心中有些异样,却又说不上来。
“走吧!”萧容拉着我,神情古怪,脚步也略有些急迫,但也由不得我细想。三人入了电梯到达了一楼,他的车早已停在了门口。
临上车时我回头望了望,这里入院是要预定的,有钱还不一定能进,所以病人相对较少,病房也不多,我住在顶层四楼左二的那间病房,那里某种意义上是我重新与世界联接的新起点,不知为何,有点不舍得离开这儿。
“上车吧!”萧容用手挡着车门顶,我看他的助手早已坐在驾驶座上等我们上车。便再也不好耽搁,正待我要钻入车子时,突然看见病房的窗户似有团黑影一闪而过。我怕是阳光太刺眼看花了眼,按按了眼角又仔细看了一看,只见到早上拉的大开的窗帘摆动,哪有人影,怕是看错了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萧容关切的问。
“没有,应该是眼花了吧!”我嘟哝着钻进了车。
听完我的话萧容马上往上面扫了一眼,然后什么也没说,也坐了进来。
路上我的话不多,只是好奇的看着窗外,萧容本欲跟我聊几句拉近些距离,刚巧来了个电话,应该是公司有了不得的急事,我是从他难看的表情中得出来的结论。
所以当他为难的看着我说:“无法送我回家时。”我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开心的,这个家确切来说本来就不是我的家,而是他的家。寄人篱下的感觉我似乎有些熟悉,怕是我自小是个孤儿,这种日子也没少过。
然后他嘱咐他的女助手,送我到家后包括在哪间房间休息,让谁照顾我,膳食怎么安排都细致周到。
我们到达城东大道三叉路口时,早已有人等在那里接他。临下车时摸了摸我的头说:“回去好好休息,有事给我打电话,处理完公司的事我马上回来。”说着拿了一只崭新的手机放在我手上。
我有点受不住他炙热的目光,低着头“唔~”了声当是回应了。
他竟高兴的笑了,估计是把我的尴尬当作娇羞,满意的下了车。
我无奈笑了笑,抬头便撞上后视镜里那女助手绕有趣味的眼光。仿佛在审视什么,我也只当不觉闭上眼睛开始养神。
车子又行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,停在燕郊别墅群中的一户大别墅前。一下车就被浓郁的木兰花香给包围了。原来院子里有两株木兰已花开满枝,但是草地上却非常干净,看来平日里被打理的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