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罢猛然抬头盯着我,虽然他的脸仍是无表情的状态,不过这种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。
“真有这个人是不是?”我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。
张起打量了我半天,然后伸过我的左手探探脉。探完又疑惑的望着我。
“不能告诉我吗?我最近做梦梦见了他,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,不过好像他走了,还令我挺难过的,难道他是我的前男友?还是他要欠我好多钱?”
张起听着,不由嘴角微微扬了扬,随后往我头上轻轻拍了拍,说:“就当是吧!”
“诶……轻点,疼……”他的手碰到了我被石头砸伤的地方,让我疼的直咧嘴。
随即,他往包里摸出一个药包,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让我坐近点。我顺从的挪了过去。看着他挤出点去淤消肿的药膏,拨开了我的头发,药膏涂上后凉凉的,瞬间舒服多了。
我俩挨的很近,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抚过我的额头。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。我抬头刚好对上了他的深邃的眼睛,不禁脸一红,尴尬的说:“幸好没打在旧伤上。”
不料,他手落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,说:“你再胡闹啊!”
“我靠,这是跟我在调情的吧!”我这种情场白痴哪里受的住,脸马上变的更红了,而且还热的滚烫。
“这……这里太热了,我……去坐那边。”于是,赶紧跑到离他远一点的位置。他也不计较,手撑着头,两眼闭上,看样子是预备睡觉了。
可是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,精神好的很,闲着无事,便站起来来回渡步,还往崖下张望,看看有没有白衣人爬上来。
“你当他们是猿猴吗?”张起估计被我的动静搅的不得安宁,所以忍不住问了句。
我讪讪一笑,随后强词夺理的表示:“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张起无语的睨了我一眼,随后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示意我过去坐下。我极不情愿,磨磨蹭蹭的走过去。然后提议说:“既然我们俩人都睡不着,不然再聊聊吧!”
“刚才那群人准备放我血的时候,说什么我是被公主选中的人?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,都什么年代了,哪来的公主?”我自顾自的说,全然没注意张起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。
然后我又说:“就算哪个公主要选夫婿,也应该选你不应该我呀!”此话出口后,倒觉得还挺有趣的,于是捂嘴偷乐了一番。
可是张起,却是仍然一脸严肃,半点笑意也没有。“诶,只是开个玩笑,别生气哈!”我扯了扯他的袖子,安抚道。
他白了我一眼,就将脸转向别处,轻轻说了句:“傻瓜。”
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几句嘴,我的困意渐渐又起来了。醒来时,发觉清晨的薄雾还未曾散尽,身上盖了一件张起的外套。而他,正背对着我默默注视着瀑布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