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陪我躺会。”起灵哥半眯着些眼睛抬头看着我,语气很平和地拍了拍旁边的草地上。
我二话没说的躺下,却发现仰着直对阳光非常难受,让我眼睛直接睁不开。只得又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着他,看他还有啥指示?
他也翻了个身,面对着我,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脸。我一向怕痒,又见他不肯说话,便直接将头埋进他胸口,把他的手直接捉在手里。
他微微叹了口气说:“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我蹭了蹭他的衣服,撒娇道:“这话应该我来问你,我该拿你怎么办?老把我一个人扔屋里,面对那些医疗队天天围着我研究,要不是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,我都怀疑自己是被吴邪卖给人家当人体实验研究了。”
起灵哥扬了扬眉,抽出手,环抱着我,许久才轻吐了一句:“傻瓜!”
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?”我的手抓在他结实的手臂上,像水中抱着的救命木桩子。
他听后将我扶起身,远眺着蓝天草地,一时都没有说话。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,我也绝对问不出来,可事到如今,不说我也难受,只得接着往下说:
“我的身体自那次大病以后,其实体力方面并没有问题,甚至可以说各方面都比以前还要好。所以吴邪说得那个理由根本就不能成立,如果不是我身患重病,为何我总会产生幻觉?又何以要呆在这儿,整天被人拿着仪器围着研究?”
起灵哥收回了目光,怜惜地看了我一眼,揉着我的手不由紧了紧,无奈地说:“抱歉,我一定会设法让你好起来的,相信我。”
“嗯,我相信你,一直都相信。”我望着阳光下绿得发亮的草,秋天萧疏又如何?不是照旧有植物能生机勃勃吗?
“你会打高尔夫球吗?”
我很想回复他:“不会。”但脑子却被一阵白影扫过,随后开始揪痛起来,我不想破坏如此美好的氛围,只得竭力强忍着。
等不到我的回答,起灵哥默认了我不会的事实。随后他慢慢地说:“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阵子,等你学会了打球,我们再走。对了,明天看着日子不错,不如把仪式办了吧?”
我疼得发愣,藏在他背后的手早已嵌入草皮。而且我觉得起灵哥今天的话匣子恐怕是被我成功的开启了,话特别的多。
“什么……仪式?”只一会儿,我已经疼得开始颤抖,说话时差点咬到了舌根。
“子琳?”起灵哥察觉到我的异样,便低头看我。
这时我已面若死灰,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,脑袋里面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。“啊!”我哀嚎了一声,直接推开他,滚倒在地上,将脸埋在草丛里。
“子琳……”他急切要来扶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