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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容高兴地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枯草灰,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我们下了山,坐上萧容的车就直奔了机场,几个小时后,就回到了萧容市区的住所。萧容怕我在这个小区触景伤景,提议住在郊区老宅,我心想这样也好,拿起我还寄存在这儿的笔记本就走了。

    走时还顺道去了趟潘教授处,把古文字拓本破译的资料全部取回来了。潘老师通过这件事的打击,精神萎靡了不少,已经不见昔日那神采奕奕的模样。

    也许他可能还在自责,将孙老师出走的原因归咎在那次争吵上面。可是争吵的原因,却无论我们如何问,他都不肯提及。弄得我和萧容也无可奈何。回去的路上,我闷闷不乐,总觉得这祸是自己闯出来的,也该由自己来收拾。

    到萧家老宅后,我已经对这儿全无陌生感了。胡伯这次见着我也十分高兴,没有初见见面时的那般客套疏离和防备心。果然是一回生,二回熟,三回四回是朋友。

    没多久,萧容为我安排的医生也到了,他们对着我望闻问切了一番,又抽了些我的血样就走。我心里虽不报什么希望,但好歹也主动配合着。

    可能回到北京心情放松了些,再无要犯病的迹象,于是趁着身体允许,开始将老师的笔记重新梳理了一遍。有了潘老师破译的资料,内容读起来已经通顺的多。

    从下午开始,我就一直呆在书房,这时天色已黑,萧容替我端来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,可能知道我晚上铁定要熬夜,所以提早给我提神用的。我感激地朝他说了声:“谢谢!”

    有几页关键的部份被孙教授带走了,难道他叫我去鼎湖找他,到时就会把资料还给我,然后秘密就都解开了吗?我咬着笔头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萧容伸手拿走我的笔,取笑道:“都这么多年了,这坏习惯还没改,一思考就习惯咬笔头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也这样吗?”我好奇地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!我记得我随父亲第一次在于老师办公室见到你,你不知道在写什么,小小个儿,缩在角落,也不说话,光顾着咬笔头。后来一问才知道,原来你论文写得不认真,被于老师重新罚写呢!”萧容微笑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真的呀!原来老师以前对我这么严厉。 ” 我感怀的说。

    “嗯,你倒是难得的乖,老师说你天资聪颖,就是懒得很。”说到这儿,萧容绷不住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身为学霸,怎么会懂学渣的苦。”我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从那时,我开始留意着你,觉得能让于老师都赏识的人,一定很特别。”萧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抱歉!结果一定也让你特别的失望对不对?”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。

    萧容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这时福伯敲门进来,神色怪异地看着我,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