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没死没残,我这命真是够大的。”我心里暗暗自嘲。抬眼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。
发现自己坐着的这个青石板距离湖水水位并不太远,看这退去的水痕,想来我被卷进蜗旋后,被水流带到了这里。石板上还有明显人工开凿过的痕迹,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?
一刚开始,我以为是龙吸水的蜗旋深达湖底,将我卷入水柱后带到空中,风停后又被抛回到了岸边?而之所以能在无照明的情况下看清周围,一定是天气转好,云散雾清了。高原上夜幕本来就来得迟,这青黑朦胧的光线,不就像极了晚上□□点的夜色。
如此算来我也没有昏过去多久,我心中窃喜,庆幸着没被摔成肉饼。可没多久,我的这一系列猜想很快就被现实打了脸。当我颤颤巍巍起身后,沿着台阶爬上去才发现,四周那团墨黑墨黑的竟都是结结实实的石壁。
那么问题又回来了,这究竟是什么地方?想到这儿,我的头皮一麻,若是平时,肯定掐掐大腿,先证实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?可眼下看是不必了,这每挪一步四肢都像要散架似的,死了哪里还会有疼感?
“有人吗?”我叫了句。无人作答,只有清澈的回音扑了回来。
“我靠,什么鬼地方?”我咒骂了句,刚才劫后重生的喜悦已经消失殆尽。只得靠在石壁上,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情况非常糟糕,没有足够的光源找到出路,没有食物充饥,没有取暖设备御寒。不饿死也会被冻死,需知这儿可是入秋后的西北之境,夜里的温度最低也可达零度以下,加上我的衣服都是湿透的状态,若找不到补给,也是早死晚死的差别,活着的每分每秒还要备受煎熬。
我将外套脱下来打算拧干一些,湿衣服在没有风的环境中也能起到保暖的效果。一只袖子已经被那哲罗鲑咬坏,撕裂成了几块。幸运的是这一口伤得不深,只伤及皮肉。只是由于力气没怎么恢复,只能跪在地上,将膝盖按住衣服的一端,另两只手用力转了转衣服,滤出来的水滴直接打湿了青石板,我撇了一眼,却无意间发现水在石头上变了色。
我微微一愣神,看着水流经石缝中,里面似有一团墨红卡倦在石头缝里。这是什么东西?我的手指细长,将它捏出来也没费什么功夫,但是就在指尖触及到它的那一刻,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。是皮革,人造的产物?
“……意味着有人来过这儿?”我将那东西弄到眼前打量,一只红色的女式手套,呃,而且还有点眼熟,我似乎在之前队伍中,看谁穿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