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,她就应该直接去敲叶浦舟的房门的,反正效果应该也差不多。
只是,如果没有被打断,他会吻下来吗?
“会。”耳畔响起他认真的回答。
她怎么就这么问出来了?孟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但是接下来整个人就腾空而起,被他抵在了墙上,两条细白的长腿无处安放,最终被诱导着环住他的腰身。
叶浦舟一只手停在她的颊边,慢慢拂去几缕长发,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大腿,以防止她滑下去,由于常年写字握笔,他的指节处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,摩在肌肤上,有些微疼。
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丝丝光亮,凑到孟厢跟前,快速又一字一句道:“厢厢,我早就想这么做了。”
做什么?
“你……”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攻略性的吻里,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,充满柔情地辗转着,细心呵护。
随后,湿热的舌卷了进来,贪婪地攥住她的呼吸,不管不顾地探索每一个角落,好似丛林里饿了许久的狼,一旦叼住猎物便再不会松嘴。
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,孟厢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能顺从本能地乖乖闭上眼睛,手颤抖着抓紧他的衣领,攀在他的肩头。
叶浦舟呼吸粗重,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侧,膝盖顶进她的腿心,大掌顺着大腿往上,滑过睡衣下摆,钻进去,停在腰际,指尖扣住那一个小窝儿,肌肤滑腻,让人舍不得松开。
只是让她稍有放松,喘口气的瞬间,他便再次亲了上来,这次比上次还要凶猛。
一向待人温润得体的叶教授,此刻变得陌生起来,可孟厢却爱死了他这副模样,自愿沉溺在由他掀起的这场狂风暴雨中,起起伏伏。
不知过了多久,泛着氤氲的桃花眼似乎要滴出水来,她被吻得晕晕乎乎,全身发麻,腿也没了力道再环着,快要掉落下去的时候,被他换了方向,压在软乎乎的被单上。
见他还要亲过来,孟厢连忙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,满脸通红的脸上带着平日看不到的独特娇媚,小声问道:“够了吧?”
怎么会有人,像是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,他是准备要亲一个晚上吗?
“你不想?”叶浦舟不答反问,嗓音闷闷的,低头埋进她的脖颈,薄唇在锁骨处流连,活脱脱是一个男妖精。
孟厢张了张唇,顿觉面上一阵燥热,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,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回答了:“我想。”
话音刚落,唇就被堵住了。
“等等。”孟厢眼神飘忽,叹道:“明天还得和甜甜一起去干正事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,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正事?”叶浦舟一脸受伤地撑在她身前,眉宇间顷刻间涌上丝丝忧虑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从她的角度望过去,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优越的脸庞,往下是修长的脖颈,青色脉络在薄白的肌肤下涌动,宽大的领口下一览无余,呼吸间,诱人的胸肌和腹肌也在跳着舞。
行吧,亲就亲,吃亏的反正又不是她。
抱着这样的心思,孟厢一把搂住他的腰身,主动啃了上去,可这次,叶浦舟却轻笑着躲开了,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塞到被子里,然后自己在她旁边躺下,长臂一伸关了灯。
“我没那么不懂事,媳妇儿要拼事业,干自己喜欢的事,我举双手双脚支持。”叶浦舟怕她热,又将被子掀开了一些,拿起床头放着的蒲扇给她扇风。
“什么媳妇儿?”孟厢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,枕在他的胳膊上,偏头猛地看向他。
“怎么?都这样了,你不准备负责?”说完,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腹肌上一放,随后又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:“知道你喜欢,都给你摸。”
“咳咳。”孟厢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却不由自主在那上面多摸了两把,啧,手感还真不错。
“快睡吧。”叶浦舟轻轻在孟厢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“你要跟我睡一起?”孟厢纠结片刻后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刚亲就睡在一起,不太好吧?
“想什么呢?等你睡着我就走,不是怕鬼吗?”像是看穿孟厢在想什么,叶浦舟勾唇笑了笑,柔声解释。
“嗯,对,我怕鬼。”
孟厢想起刚才为了勾他,想的那个理由,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,乖乖闭上眼睛,可是眼下这种状况,她怎么睡得着?内心的土拨鼠在不断尖叫,诉说着一切的玄幻性。
早知道她主动一些,就能拿下叶浦舟这朵高岭之花了,她也不至于在火车上纠结那么久,要怎么跟他诉说衷肠。
本来想靠才华,看来最终还是靠了颜值。
现在他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吧?可一切都有些仓促,就连一个正式的告白都没有,向来重视过程的孟厢忍不住隐隐有些失落。
不知不觉中,渐渐陷入了梦乡,呼吸变得平稳。
而一旁的叶浦舟缓缓睁开双眼,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,眸色隐晦不明。
*
时家的小洋房别墅庄严又气派,花园中央的喷泉尽显雍容华贵,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周围的玫瑰花花瓣上,为其增添几分艳丽。
夜已深,换岗的保镖两批互相交换,转而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。
在主屋的后面有一座小别墅,这便是府中保镖和佣人住的地方,虽然内里没有那么精致,但也是别人可望不可求的好住处。
几个刚换班的高大男人匆匆吃完饭后,就各自回了房间。
“强哥,睡了吗?”
屋内一片漆黑,陈兵打着哈欠,试探性问了一句,不得回应,便准备睡了,可是却被拉住了手腕,只见林潘天愤愤哼了一声,不满道:“天天只用陪着大小姐玩乐,就能拿工钱,不知道有啥可累的,装给谁看。”
“说啥胡话呢?”陈兵一把捂住林潘天的嘴,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,穆强那人他们可得罪不起。
林潘天挣脱开来,心里一阵不爽,说话也不自觉大了些,“呸,我说实话咋了,都是贱命,凭什么他分到那么好的活计,指不定塞了领班啥好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