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一转身,“咚咚”声又起。
“谁啊?”
我再从猫眼看,外面还是没有人,但我却看到了我的门口有一堆枯黄的落叶。
新闻里依旧播报着自杀女人的信息,我的脑海里开始频繁闪现马赛克尸体下的落叶……
不会……不会吧?!
我吞了口唾沫,就听门外传来声音,“我想找你要点东西。”
是细细的女声。
“你是谁啊?就想、就想找我要东西?”
“那你再从猫眼看看我……”
我僵硬地转过头,又看向了猫眼,开始一瞬间不聚焦,我只看到了红色的衣服,枯黄的叶子。
后来聚焦了,我看到了一张已经摔烂的脸……
我猛地后退数步。
回头看看新闻,又看看门。
敲门声继续,我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。
“你开开门,我想找你要点东西。”
我没有回答,那门把手就开始转,我赶紧过去锁上门,就听外面一声轻叫,似是痛呼。
我仰头看到我门上面挂了个镜子,是对着外面的,这是我舅舅给我的镜子,是我执意要离开殡仪馆除外讨生活的时候,他塞进我手里的。
外面没了动静,我却不敢动一下。
出来小半年了,我以为我会彻底逃离那样的生活,但现在看来并不是……我不管在不在殡仪馆,都将看见这些可怕的东西……
我忍不住捂着脸,浑身颤抖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,我不敢去睡觉,蓦地,又一声“咚咚”的敲门声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……她还没走吗?
“白三喜,我是楼长,之前你说你家没通气,我过来看看,好给你上报。”
是楼长大妈!
我往门边走了几步,又对着猫眼看,确实是她,我之前也咨询了通煤气的事。
那个女人应该走了吧?我这有舅舅给的镜子。
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,我留了个心眼,地上的落叶没有少!而楼长大妈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歪七扭八的手!
我赶紧后退数步,任凭楼长大妈不停地拍门。
“白三喜,你在家的吧?你这门口的灯还开着呢……白三喜,白三喜?”
后来楼长大妈的声音没了,敲门声也还在继续,她敲的我慌张又心烦,我躲进卧室里,拿被子蒙着头,哆哆嗦嗦。
以前在殡仪馆,还有舅舅和弟弟在,起码家里有个人,而现在,这新租的屋子里只有我自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