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绫又回到不夜城的市中心,西边的一个青楼果然出现了命案。很多人围在那,好多男人还围着块布就出来了,时至冬日,他们冻的哆哆嗦嗦。
还有一些妓子在那哭,黑子绫过去,老鸨出来,哭天抹泪。
“哎呀……我们家头牌死了……没了头牌怎么做生意啊……以后可怎么办啊!”
“先别哭了,让我看看现场。”
“看什么看?!我家人都死了,你还看?”
“喂,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,不让看可以,我把钱退给你们,本我也不想出来,谁知道你们妓院招惹了什么玩意?”
黑子绫把老鸨子拉到小胡同里,单手抵着墙,“为什么别的人家没事,出事的都是妓院?你们背后干了什么肮脏的事,被别人寻仇?我可告诉你们,她死可也不叫完事,放着不管,会污染土地,到时候你们这块土地是没有办法再营业谋生的。”
“你是……问仙门的人?”
“对。”
老鸨子扁扁嘴,带黑子绫从后门进去上楼查看,在正中央的那个屋里,血溅了一地。
所有人都不敢靠近,老鸨子说这屋的头牌本来在陪一个客人,给他弹曲,但是突然这个房间四处开始溢出血,起初别人还没在意,一为什么葡萄酒撒窗户上了。
但是随着琴声越来越急,更多的血肉眼可见的喷在了窗户纸上,当时所有客人都吓到崩溃,惊叫着往下跑。
黑子绫赶紧问:“血溅出的时候,里面的头牌没叫吗?”
“没有……真没有,这个我可以保证,我就在旁边那屋子,是外面人跟我说溅血了,我才出去看,哎哟,正好看个溅血满眼。”
“行,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啊?姑娘……你行不行啊?”
“放心吧。”
黑子绫进去后,里面更加血腥,她嘀咕着幸亏秋秋没在,否则一并进来会吐的。
“你怕不怕?”
楚青玉却说话了,黑子绫笑了一声,“精怪杀人有很多方法,也都很血腥,我习惯了。”
“怎么会习惯了呢?难道你处理了很多精怪杀人的事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你不是落难神明吗,难道也会怕?”
“我……”
我现在听出这个语气了,楚青玉不是怕,而是心疼黑子绫见这血腥多,就像他在得知我小时候生病就忍着的时候,心疼地跟我说话一样。
黑子绫过去摸了摸死尸的脸。
“眼珠子没有了,耳朵也没有了,嘴唇被削掉,眉毛也没了。”
“黑子绫,你再摸摸她鼻子。”
“啊?鼻子鼓着,似是没事。”
但是小蛇在她手腕上转圈,“你看一看嘛,看一看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