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还动内脏?哎呀,我跟你们说,我把孩子弄出来,已经都要吓瘫了。再说,这是我儿媳妇,就算这是陌生人,我也不可能动死人内脏啊,我要那玩意干啥?”
确实。
“那涂大娘,你给你儿媳妇吃的什么偏方啊,一下子就怀了孕?你与什么人接触了吗?”
涂大娘开始说就是村里人给的偏方。
后来见我和楚青玉都看她。
她抿了下嘴,有点心虚。
“是……是一个风水师告诉我的。我偷偷地去城里,给我儿子抓壮阳药,就、就碰到了那个风水师。”
我不用听她描述,就知道那个风水师很斯文,声音好听,戴着金丝边的眼镜。
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,那男人一个裤腿一个袖管是空的。
旁边有个女人搀扶。
我猜是晴晴。
“风水师说……是我儿子不行,村里的大夫看不出啥来。”
她不好意思说的话也在这了。
哪有婆婆愿意承认自己儿子不行的?
那个风水师给她一包粉末,说是伴着白狗血给我儿子喝下去,准能有孩子。
为此,她还偷了村里一户人家的白狗,杀了,放血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说不给钱非要偷,我们这个村,狗多的是,但是纯白的狗,我只找到那户人家,偏偏他家不卖,我才偷。风水师说了,狗身上不能有一点颜色。”
“行行行,那些细节就别说了。”
楚青玉摆摆手,觉得涂大娘半天说不到点子上。
“我问你,那风水师有告诉你粉末是什么东西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儿子死的时候,有什么蹊跷?”
涂大娘一提儿子,眼眶含泪。
我有点烦了。
儿媳妇死了,从她刚才说话的表情来看,是没有一点伤心。
就好像她儿媳妇不是人,不是生命。
只是一个工具,一个来给她家儿子传宗接代的工具。
老实说,要不是为了我女儿,这地方我都不想待。
而说到她儿子,她仿佛才是个有血有肉会悲伤的人。
“我儿子死得惨啊……天可怜见的!我儿子为人忠厚老实,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!他可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楚青玉掏了掏耳朵。
“停停停!我要听重要的事,这些你夸你儿子的好,真没必要,现在解决的是你孙子的事,如果你说慢点,继续耽误时间,还不说重点,我可不知道今夜子时之后,会发生什么事!”
涂大娘被楚青玉说得立即道,“我知道了……我……我这是一提起儿子就伤心难过。”
她说她儿子死之前,晚上睡觉总梦游。
儿媳妇冲她告状,说丈夫总时不时地打她肚子一两下。
这让儿媳妇很担心。
“我也很担心啊,那可是我们涂家的宝贝疙瘩,独苗苗,打坏咋整。我就和儿媳妇睡一炕,让我儿子睡我那屋,哪知道半夜醒来,给我吓一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