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菜?
林建业的脸色一变,对村里的人,他可都说自己就是国营饭店的厨子,每个月能挣十五块钱呢。
金婶一听这话,顿时就耷拉下脸:“贺知青,你不懂可别乱说。”
“我有乱说吗?我今天去国营饭店还看到他了,他就是在切菜啊?国营饭店的大厨,只炒菜,可不切菜的。”贺雅兰虽然没做过这些事情,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,还是懂的。
“建业?”金婶下意识的看向金婶。
“贺知青,这你就不懂了,我们那就是一个公社国营饭店,厨子也要切菜的。”林建业镇定的回答着,丝毫没有露出自己的慌张。
“就是,厨师怎么就不用切菜了?”金婶一听儿子这话,顿时就放心了,她看着贺雅兰不满的:“贺知青,我可是好心请你吃肉,尝一尝我儿子的手艺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贺雅兰没有多说,转身就走。
“妈。”林建业看着贺雅兰离去的背影,那小腰扭的,让他看了就心动。
“急什么?”金婶看着他道:“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,说了这媳妇儿你跑不了,等她进了门,她知青点的那些家具,可都是咱们的。”
“对了,你这个月工资呢?”金婶朝着他伸手道:“花钱别大手大脚的,妈给你存着,留给你娶媳妇儿。”
“妈,那个我想起来,饭店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林建业找了个借口就溜了,道:“妈,我的事,你上点心,儿媳妇就靠你了。”
“建业,林建业!”金婶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着。
“妈,你别喊了,我哥的工资,肯定又花没了。”林丽撇了撇嘴。
……
“昨天做的馒头,这味道可真不错。”贺雅兰夸赞着。
她买的肉还放井里井里吊着呢,用林玉梅的话来说就是:哪能这么奢侈?
在贺雅兰再三坚持下,林玉梅割了一小块肉,剁成肉馅,加了一点酸菜,炒了一个浇头,和着馒头在一块,那味道,别提多好吃了。
“不错。”方忆甜做了一个两层的夹心,一口咬下去,混着肉沫,那味道真是绝了。
昨天做的饺子,包子,吃了三顿,就剩下几个馒头,正好她们几个晚上分了。
“对了,等会我去陈家,你们要去吗?”方忆甜一边吃一边询问着:“你们不是看中了篮子吗?陈家叔编的篮子,真的特别好看,还扎实。”
昨天陈雪送了点栗子来,她就打算送点煮熟的炒栗子给陈家。
“要。”贺雅兰应声:“我也要买一个,篮子装东西方便。”
“我有布袋,就不要了。”林玉梅指了指贺雅兰给她的布料道:“我就不去了,我得尽快给贺雅兰把衣服做出来。”
“那我也不去,我要跟着林玉梅学。”苗红花喜欢跟着林玉梅学。
方忆甜和贺雅兰结伴去的陈家,天将黑未黑的,正是朦胧的时候。
“等会。”方忆甜忽然拉着贺雅兰往旁边躲了去。
贺雅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。
方忆甜朝着东边努了努嘴,贺雅兰顺着方向看过去,下一刻,眼睛都瞪的滚圆的,那那那茶叶林子里牵手的两个人,好像是林芳啊?
“是林芳吧?”贺雅兰咽了咽口水,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。
秋收都在一个晒谷场干活,她说一句,林芳就顶一句,每回刘栋梁给她干活的时候,林芳更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。
“是。”方忆甜点头,看着那一男一女道:“那个男的就是刘栋梁吧?”
贺雅兰还没说话呢,就捂着嘴,生怕自己叫出来。
这,这刘栋梁和林芳也太大胆了吧,还没藏起来呢,林芳就踮起脚亲上去了。
要不是方忆甜拉的快,差点被人发现了。
一路跑向田梗,贺雅兰回头,发现那茶树林不停的晃荡着,她惊的差点没走田梗下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贺雅兰拉着方忆甜的手,吓的脸都白了。
“行了,别人的事,我们少管。”方忆甜拉着她快步走到了陈家。
“咦,这天都黑了,陈家怎么还没点灯呢?”贺雅兰看着一片漆黑的陈家。
方忆甜抬头看着还没完全黑透的天:“能看得见,为什么要点?”
“孙婶。”方忆甜大声喊着。
“小雪,你可别吓妈啊。”孙桂兰着急的声音传来。
方忆甜察觉不对劲,立刻就顺着声音跑了过去,孙桂兰正将陈雪拉起来。
“孙婶,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方忆甜看着陈雪不对劲,她上前扶着陈雪的时候,烫的她差点松手:“陈雪发烧了。”
“是,我要送她去卫生院。”孙桂兰背着陈雪就往外跑,方忆甜忙跟了过去,她道:“贺雅兰,你赶紧去林队长家借个自行车。”
“好。”贺雅兰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陈雪,也是吓了一跳。
林队长听着贺雅兰的话,直接就让儿子林卫军去把拖拉机开来。
方忆甜扶着陈雪,和孙桂兰一块坐上了拖拉机,一路突突的开到卫生院,就听到医生的数落:“怎么烧这么高才送来?”
“医生,小雪她没事吧?”孙桂兰自责啊,下午她发现陈雪不太舒服,让她躺着睡会,想着捂捂汗就好了,谁知道,等她忙完,喊陈雪吃饭的时候,陈雪就烧昏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