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,陪明叔喝一杯没问题。”
高芳这个时候拿着筷子过来,听到祁言这话,笑着说:“没事,能喝就喝,不能喝多吃菜。”
余悦坐下后,悄悄的凑到了祁言旁边:“你不是不能喝吗?跟我爸说一声他还能逼你不成?”
那可真不好说。
祁言看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正盯着他的余光明,喉结动了动。
“没事,我就喝一点。”
听到祁言这样说,余悦也不再说什么了,拿起筷子大快朵颐。
旁边的高芳笑眯眯的看着他们。
她想着她闺女是不是开窍了?
一错眼就见余悦在专心的吃饭。
高芳:···
得了,她想多了。
余光明拉着祁言一边说话一边喝酒,菜还没吃上一口,不知不觉一杯酒下肚了。
祁言从脖子到脸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变得通红。
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余悦怀疑的看着祁言。
“没。”祁言嘴角噙笑,坐在那里看着老实巴交的。
只是眼神不复平常的神采,看着有点呆滞。
余光明看他这个样子,心里也嘀咕了起来。
“算了算了,别喝了。”
“嗯。”祁言重重的点头。
然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一家三口:···
余悦拿起他的筷子:“吃点?”
祁言张嘴:“啊。”
余光明看着他冷哼:“装的吧?”
高芳淡淡开口:“人都这样了,一口菜没吃上,不然小悦能这样?等下你送他回去吧!”
余悦喂了一点菜给祁言吃,没敢喂太多。
祁言这样也不算是彻底的喝蒙了,就是动作和脑子都变得迟钝了起来,看着傻呆呆的。
他也不吵不闹,看上去跟个小孩子一样,余悦让他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。
一杯酒而已,就变成这样了。
余悦忍不住双手捏着他两边的脸往两边扯。
“傻子!”
余光明看不下去,一巴掌打掉了余悦的手。
“走吧,我送他回去。”
他拉起祁言就要往外走。
谁知道祁言一下子抓住了余悦:“悦悦。”
一家三口看着他,等待着下文。
结果祁言喊了一声之后,就那么看着余悦,也不说话。
高芳和余光明试图把余悦的手拉出来,谁知道越拉祁言抓的越紧。
余悦手都被扯红了,忍无可忍地说:“就这样吧!我送他回厂里!”
余光明再怎么不甘心,也只能这样。
余悦动身,祁言就乖乖的跟在她后面,看的余光明磨牙。
下楼把自行车挪过来。
祁言一米八五的个子往自行车后座上面一坐,腿脚都没地方收,有些捉襟见肘。
余悦干脆让他翘起脚来,幸好祁言虽然傻呆呆的,但是很听余悦的话,老老实实的把两条腿抬了起来。
1976年冬天,夜晚的丰县大街上,出现了那么一幕。
一个明艳大气的女孩子,呼哧呼哧的喘着气,费力的蹬着一辆自行车,身后是一个双腿呈v字型的男人,正坐在后座上表情呆呆的看着她。
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行驶在路上,时不时的传出女孩气恼的声音,但是后座上的男人眼里始终只有她。
等余悦呼哧呼哧的骑到厂里的时候,出去吃饭的几人还没回来。